以心声言语道:“抄后路。”
许君摇摇头,“单凭亚圣一人,还是难以成事。”
老秀才说道:“谁说只有他一个。”
许君恍然道:“难怪要与人借字,再与文庙要了个书院山长,绣虎好手段,好魄力,好一个山水颠倒。”
一座托月山,剩余半座剑气长城,何况两者之间,还有那十万大山,就凭某人的算计,老瞎子说不定愿意改变那个两不相帮的初衷。
比如老瞎子你要不要搬了那座托月山到家中?这只是可能性之一。崔瀺对于人心人性之算计,实在擅长。
崔瀺的想法,好像永远异想天开,又似乎次次触手可及。百年之前,如果崔瀺说自己要以一国之力,在浩然天下打造出第二座剑气长城,谁不觉得是在痴人说梦?谁会当真?可是事到如今,崔瀺已是美梦成真。而崔瀺最让
人觉得无法亲近的地方,不单单是这头绣虎太聪明,而是他一切所思所想所梦,从不与外人言说半句。
崔瀺有那锦绣三事,与白帝城城主下出彩云局,只是其一。
崔瀺某次术算之争,曾经胜过术家的开山老祖一筹,只是不知为何,那位在诸子百家当中地位只属末流、却心比天高的术家祖师爷,哪怕在大道根本一途输给了一个外人,却十分快意,自称一句“吾得十矣,天下足矣”,至今还是一桩莫大悬案。就连术家内部,都不知到底何谓“十”。
还有崔瀺在叛出文圣一脉之前,一口气舍了唾手可得的学宫大祭酒、文庙副教主不当,不然按部就班,百年后连那文庙教主都是可以争一争的,可惜崔瀺最终选择一条落魄至极的道路去走,当了一条丧家之犬,孑然一身云游四方,再去宝瓶洲当了一位滑天下之大稽的大骊国师。只不过这桩天大密事,因为涉及中土文庙高层内幕,流传不广,只在山巅。
只可惜都是过眼云烟了。
不过终究是会有些人,由衷觉得浩然天下若是少了个绣虎,便会少了好些滋味。
老秀才突然问道:“天地间最要干净最洁癖的是什么?”
许君摇头道:“不知。是那昔年首徒问他先生?”
老秀才自问自答道:“是道德。”
许君点头道:“深以为然。”
老秀才又说道:“瑕不掩瑜,又如何。”
许君笑道:“理是这个理。”
老秀才一跺脚,说道:“走了走了。”
许君作揖。
老秀才只得作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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