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是恨这剑仙的阴阳怪气,一半是恨那嫡传李青竹的惹祸上身。不成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陈平安好像看破仙人心事,微笑道:“别怪青竹兄,上梁不正下梁歪,家里没教好,就别怪晚辈出门闯祸,等到需要帮着擦屁股了,就别怨屎难吃。”
云杪冷哼一声。
那人继续道:“放心,只要你最后的下场够惨,很多看热闹的人,都只会说我的不是,不会讲究先后顺序,不谈问缘由是非的。”
而这些“后续”,其实正好是陈平安最想要的结果。
陈平安一边与那位白衣仙人闲聊,一边留心鸳鸯渚那边的神仙打架。
很意外。
意外其中一位飞升境的名不副实,更意外那位“嫩道人”的战力,可能与剑气长城的老聋儿,相差无几。
很快就有了胜负结果。
不到半炷香,在一处漩涡“大门口”,黄衣老者咧嘴而笑,身形微微佝偻,正将一把雷电交织的长刀缓缓归鞘。
连斩南光照的法相、真身,这会儿那个连他都不晓得名字的狗屁飞升境,身上法袍被割出一道倾斜裂缝,真身流血不止。
南光照满脸遮掩不住的惊骇神色。
虽说一开始是因为身在文庙周边,束手束脚,不敢倾力施展,可不曾想一个不留神,就完全处于下风。
嫩道人将长刀归鞘一半,笑问道:“咋说?我可是给你台阶下了。要么乖乖认输保命,要么咱俩订立个口头的生死状?”
南光照脸色阴晴不定。
该如何收场?难道真要大打出手一场?打是肯定打不过,可总不能就这么灰头土脸返回鳌头山吧?
嫩道人嗤笑一声,“不用为难了,不砍掉你几斤肉,老子都没脸去见公子。”
对于鸳鸯渚修士来说,那轮悬空大日,从初亏到食既,最终食甚,不过是刹那之间的事情。
天地昏暗。
数百位练气士,尽在那黄衣老者的一座小天地中。
偷天换日的大手笔。
李宝瓶突然懊恼道:“不该帮忙的,给小师叔帮倒忙了!”
李槐心一紧。
李宝瓶说道:“怪我,跟你没关系。”
李槐哦了一声。
陈平安以心声与两人笑道:“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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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文庙那边,站在门口的经生熹平,与阿良说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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