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圣转过头,与小宝瓶笑着点头。
至于方才对顾清崧的微笑,和对李宝瓶的和煦笑意,当然是天壤之别。
李槐老老实实作揖行礼:“见过李先生。”
李希圣笑道:“李槐,只要不是刻意起念,就都没事。”
李槐听得迷糊,仍是点头。听不懂又没关系,照做就是了。是李宝瓶的大哥,又是读书人,还是同乡,总不能害自己。
书上书外,天底下的道理千千万,其实牢牢抓住一两个,比起满脑子记住道理,嘴上知道道理,更有用处。
李希圣再对那仙槎以心声言语道:“先前摘掉你的些许念头,是有理由的,真相如何,多说无益。既然事已至此,我就不故伎重演了,只是以后再遇到我这个妹妹,就要委屈你绕路了。”
顾清崧挺直腰杆,毕恭毕敬道:“不委屈!怎会委屈!”
老舟子不是畏惧此人的身份,而是由衷尊敬此人。
行走天下,想让人怕,拳头硬就行。
可要想让人敬重,尤其是让几座天下的修道之人都愿意敬重,只靠道法高,依旧不成。
这也是老舟子对年轻一辈修士,独独对那北俱芦洲太徽剑宗的刘景龙,愿意高看一眼的缘由所在。
不然就算二师伯,号称真无敌的余斗站在这里,顾清崧扪心自问,一样半点不怵的。
甚至顾清崧早就酝酿好了腹稿,什么时候去了青冥天下的白玉京,遇到了余斗,当面第一句话,就要问他个问题,二师伯当年都走到捉放亭了,怎么不顺路去跟陈清都干一架呢,是太过礼敬那位剑修老前辈,还是根本打不过啊?
老舟子打了个稽首。
读书人还了个作揖。
顾清崧告辞,却不是御风离开渡口,而是往水中丢出了一片树叶,化作一叶扁舟,随水往下游而去。既然见不着陈平安,就赶紧去陪着桂夫人,免得她不开心不是?
李希圣走到李宝瓶身边,轻声说道:“先前在宅子那边,胡闹了啊,以后注意。”
李宝瓶说道:“有小师叔在,我怕什么。”
李希圣笑道:“对对对,反正大哥在不在,是半点不重要的。”
李宝瓶笑眯起眼。
柳赤诚羡慕不已,自己要是这么个大哥,别说浩然天下了,青冥天下都能躺着逛荡。
李希圣转头问道:“柳阁主,我们聊聊?”
柳赤诚心弦紧绷,一脸茫然道:“我师兄在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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