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人登山,连同那位漏月峰老元婴在内的锁云宗修士,好像就在那边,站在原地,自顾自乱丢术法神通,在远处观战的旁人看来,简直匪夷所思。
一老一少两个道士,就那么与一位位试图拦路修士擦肩而过。
陈平安感慨道:“你这飞剑,不讲道理。”
刘景龙淡然道:“规矩之内,得听我的。”
陈平安问道:“多大范围?”
刘景龙答道:“目之所及。”
陈平安问道:“之前你跻身上五境,郦采三位剑仙按照习俗,问剑翩然峰,你当时是不是没有祭出这把飞剑?”
刘景龙点头道:“那种问剑,是一洲礼数所在,其实不能太当真。”
两人就这么一路到了祖山养云峰,陈平安无事可做,就只好摘下养剑葫重新喝酒。
在他们见着祖师堂之前,老祖师魏精粹,现任宗主杨确,客卿崔公壮,三人一起现身。
魏精粹眯眼道:“什么时候咱们北俱芦洲的陆地蛟龙,都学会藏头藏尾行事了,问剑就问剑,我们锁云宗领剑便是,接住了,细水流长,从长计议,接不住,本事不济,自会认栽。不管如何,总好过刘宗主这么鬼祟行事,白瞎了太徽剑宗的门风,以后再有弟子下山,被人指指点点,难免有几分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嫌疑。”
刘景龙指了指身边的那个“老道人”,“跟他学的。”
陈平安一脸疑惑道:“这锁云宗,难道不在北俱芦洲?”
刘景龙点头说道:“当然是在北俱芦洲。”
陈平安摆手道:“绝无可能,莫要骗我!我印象中的北俱芦洲修士,见面不顺眼,不是对方倒地不起就是我躺地上睡觉,岂会如此叽叽歪歪。”
刘景龙微笑道:“毕竟是锁云宗嘛,在山外行事稳重,在山上就话多,你得体谅几分。”
陈平安恍然道:“原来如此。”
然后锁云宗三人,见那“老道士”抬起一脚,瞥了眼鞋底,埋怨道:“下山之前,锁云宗得赔我一双干净鞋子。”
那个崔公壮有些神色别扭,他只是客卿,不是供奉,就与锁云宗的关系到底隔了一层。
崔公壮听说那太徽剑宗的刘剑仙,每次下山的行事做派,好似一位儒家圣贤,怎么不太像啊。
而且刘景龙怎么会有这个恶心人不偿命的山上朋友。
刘景龙瞥了眼远处的祖师堂,说道:“修士归我,武夫归你?”
陈平安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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