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乘坐那辆只是换了车夫的马车,打道回府。
刘袈笑问道:“董大人,心情不好?摊上大事了?”
董湖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没忍住就要破口大骂,你知道个屁,笑个卵的笑,一个不小心,咱们大骊朝廷就要变天!
那个年轻隐官,与那宁姚,故意悬佩两枚刑部颁发的太平无事牌,走入京城。啥个意思,傻子都懂。
只是老侍郎很快忍住,跟个只知修行的老古董说这朝堂的云波诡谲,简直鸡同鸭讲。
刘袈一路沉默,只是快到意迟巷那边,才冷不丁冒出一句,“董湖,你对国师大人就这么没有信心啊?”
董湖愣了愣,眉头紧皱。
安稳驾车的老元婴修士抬头瞥了眼远处,京城内多处灯火如昼,照耀使得京城建筑上空,就像铺上了一层雾蒙蒙的昏黄薄纱,像那灯罩。
刘袈自顾自笑道:“官场朝政什么的,我是什么都不懂,除了修行,就只晓得一件事,哪怕如今崔国师人不在了,还是会照拂着这一国百姓,与大骊铁骑,和无数个你我之辈。别人兴许做不到这份身后事,唯独崔国师,肯定可以。”
董湖眉头舒展,没到家门口,就要求停步,下了马车,与老元婴道了一声谢,缓缓散步回家。
刘袈问道:“马车咋办?”
董湖转头笑道:“关老子屁事!”
刘袈笑呵呵道:“董大人走夜路小心点,一大把年纪了,容易眼花崴脚,我认识很多京城卖跌打药的郎中。”
董湖一时语噎,只得闷闷道:“将马车往皇城门口一停,就算了事。”
走在极为宽阔的意迟巷路上,老侍郎时而叹息,时而抚须点头。
遥想当年,老子也曾与那天水赵氏的老家伙,同年进入翰林院,号称读书饮酒,吟诗提笔,两各少年,意气豪盛,冠绝一朝,董之文章,瑰奇卓荦,赵之书法,挥磨矛槊……
那年大骊科举,董湖与这位同年好友,一个是榜眼,一个是探花,当然了,后者年纪比自己还是要大了半轮,依旧不如自己少年神童。关老爷子,正好是当年董湖他们会试的座师,而董湖初入官场那会儿,处处锋芒毕露,结果在翰林院坐了将近十年的冷板凳,空有个清贵头衔,董湖当时自认仕途无望,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骂人的本事第一流,如果有人回骂,董湖就骂得更起劲,而且专门骂文官,不骂武将,痛快得很。
其实那会儿的董湖,才刚刚三十岁,结果就已经在意迟巷和篪儿街,分别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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