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来炼镜开天之物。
三人一妖族,或魂魄或气运或皮囊,反正不管是什么,皆被炼为一镜,作为火神升举登天的台阶。
刘羡阳曾经半开玩笑,说是李柳,替他们几个挡了一灾。因为李柳那份水神的大道神性,都被阮秀“吃掉”了。
刘羡阳说道:“其实不算赌,好像笃定她不会如此作为。”
崔东山点头道:“就是不知道齐静春,最后跟她说了什么。想不通,猜不到。”
确实不是在赌什么,而是一种对人性的相信。
刘羡阳遥遥看了眼那座横跨龙须河的万年桥,一脸无所谓,笑道:“那就什么都别多想,过日子嘛,还真就有很多事情,只能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崔东山递过去一捧瓜子,手掌倾斜,倒了一半给刘羡阳,“果然还是刘大哥最洒脱潇洒。”
刘羡阳嗑着瓜子,给崔东山一脚踩中脚背,刘羡阳立即转过头,扬起手掌,“余姑娘?”
赊月板着脸摇摇头。
不过她的心情好点了。
崔东山吐着瓜子壳,感叹道:“我那大师姐的心境,愁,估计还是得先生出马,才能捋顺了。”
当年裴钱第一次远游归来,身上带着那种名叫五毒饼的外乡糕点,之后在
隋右边那边,双方差点没打起来。
因为裴钱曾经在金甲洲一处乡野村头,看到了一块禁制碑。
碑文只有一句话:禁止溺杀女婴、及五月初五日出生男婴。
为何要树立起这样的禁制碑,当然是因为这类犯禁之事太多,地方官府才需要专门立碑制止这类惨事。
重男轻女,舍弃女婴,偷偷溺杀水中。五月初五这天诞生的男婴,是不祥之兆,能够带来灾殃。
陈平安的生日,恰好就是五月初五,不光是在小镇这边,其实在整个浩然天下,在这一天出生的孩子,尤其是男婴,都会不受待见。
崔东山嗑完瓜子,拍拍手,笑容灿烂道:“为了先生,我得与你道声谢,至于情意嘛,都在瓜子里了!”
刘羡阳笑道:“瓜子年年有余,越磕越有,不错不错。”
崔东山伸长双腿,慵懒靠着椅背,“富贵可不用尽,余点就是积福。贫贱不可自欺,敬己就是敬天。”
“第一次作揖,第一次抱拳,第一次穿靴子、别发簪,第一次自称先生。”
“一想到先生做这些,我这个当学生的,就忍不住想笑。”
刘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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