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处邻近的本命窍穴,陈李的一粒芥子心神沉浸其中。
片刻之后,陈李睁开眼睛,问剑完毕。
本命飞剑“寤寐”,醒时为寤,睡时为寐。
陈李没下狠手,只是往那个范峭身上戳了几个小窟窿。
因为他对于这把本命飞剑的炼化,远远称不上“大成”。
之后一天晚上,范峭又挨了一场问剑。
都是一个眼花,便有一位面容、身形飘渺不定的剑修,毫无征兆出现在自己眼前,再戳他几剑,范峭毫无还手之力。
而那个老元婴的护道人,竟然根本就见不着那个剑修。
不说范峭,就是那个老元婴都被吓得肝胆欲裂。
到底是哪位与琼林宗不对付的上五境剑仙,好意思如此阴魂不散,纠缠一个金丹晚辈?!
至于从墨龙派寄给琼林宗的先后两把传信飞剑,都悄无声息跑到了刘景龙袖中,会稍晚一点再寄给琼林宗祖山。
之后一行人动身去往琼林宗。
陈李他们留在了铜钱渡口。
刘景龙三人去往琼林宗祖山,外乡游历之人,需要在半山腰的泉涌亭止步。
可其实一登山,便是学问。
因为柳质清和荣畅惊讶发现,视野模糊的山水朦胧中,好像又有三人,就走在了旁边道路上,他们三人与“自己”愈行愈远。
好个琼林宗,竟然几乎是砸钱砸出了两座虚实无比接近的祖山。
在真正的祖山登山神道,刘景龙手持符箓率先开路,而且每一步,皆是画符,柳质清和荣畅就像走在一座符阵之中。
刘景龙只是在那涌泉亭和白蛇径某地驻足片刻,很快就带着身后两人继续“散步”。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那座祖师堂外。
荣畅忍不住以心声问道:“是这里了?”
刘景龙开口笑道:“不用心声也是可以的,琼林宗修士听不见。”
柳质清问了句题外话,“刘景龙,你跟我说实话,与剑修之外的仙人对敌,你需要递出几剑?”
结果刘景龙笑道:“不好说,又没跟仙人打过。”
柳质清一时语噎。
刘景龙说道:“这次问剑,不宜太过打草惊蛇,因为陈平安下次游历北俱芦洲,一定会亲自走一趟琼林宗,他有件私事要聊。所以我们砍完这座祖师堂就撤退,就不与琼林宗修士问剑了。”
柳质清气笑道:“就这么个祖师堂,杵在原地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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