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天下公认的。
陈平安想到姜尚真评价倪元簪那句“你这个人就是剑”,忍不住笑了笑,自家周首席,就是会说话……
青同沉默许久,估计是也担心被身边这位记仇,试探性道:“稍后见着了卢生,你自己问问看?”
陈平安说道:“有什么难猜的,倪元簪在藕花福地,其实就可以视为半个练气士了,开辟出一条崭新道路,是‘以身炼剑’。”
姜尚真说过,倪元簪精通三教学问,看书无数,只是被藕花福地的大道压制,使得一颗澄澈道心只是有了个雏形,最终才会被老观主“请出”福地。
何况陆沉也曾泄露天机,说过了女冠吾洲的成道之路。
青同佩服不已,不愧是白帝城郑居中,真敢想,真能想。难怪会纠结那个“我是不是道祖”的荒诞问题。
青同问道:“听说喜好此道的渔翁,还有事先打窝的讲究?”
陈平安嗯了一声,“一般是为了钓大鱼,不过在湍流急水里边打窝,其实也没有问题,找堆石头就行了,都能聚鱼。”
青同试探性问道:“这个说法,有无深意?”
陈平安说道:“对你来说,没有深意。如果换成陆沉、倪元簪听了,估计就会心有戚戚然。”
青同也没有反驳什么。
只见陈平安再次提竿散饵,然后重新抛竿入水。
而那边吕公祠旧址的院内,刹那之间云雾升腾,三头女鬼瞬间陷入白雾茫茫中,环顾四周,伸手不见五指,抬头再看,明明尚未黄昏,却已明月当空,耳边依稀可听见更夫敲梆子、以及好似兵卒传夜声响,再下一刻,她们眼前视野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深水长桥,桥那一段,是一座朱红色高门府邸,一殿
巍峨,两廊森列,门外那座石猊欲怒,狰狞可怖,更有一队披甲武卒,在廊下依次排开,霜戟生寒,又有两位衣紫衣官袍,一人身材修长却骨瘦如柴,一位白胖微须,腰系玉带,双方联袂跨出大殿,大摇大摆走下台阶。
三头女鬼身后远处,站着那拨山泽野修,其中一位锦衣老人,与那两位淫祠神灵,遥遥抱拳笑道:“有劳两位大仙出手了。”
大骊朝廷曾经裁撤一洲淫祠无数,一些个服管的,且身世清白,大骊往往另有安排,可终究还是有一些不服约束的,尤其是来历不正,经不起大骊礼部和刑部勘验、稽查的,就只能是舍了祠庙和塑像不要,各找门路苟且偷生了,虽说没了基业,不光是金身摇晃,还会矮了一大截,可总好过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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