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姓男子们,脸色都不太好看,只是碍于代代相传的祖上规矩,没有拦着子孙后代给老祖宗上坟挂纸的道理,到底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有一年的正月初一,陈平安发现自己昨天大年三十的挂纸,已经不见了,找了找,才发现好像是被人随手丢到了坟头的下边田地里去了。
孩子顾不得伤心,跳下田垄,小心翼翼捡起被人丢弃的红纸,一时间茫然失措,不知道将手中挂纸重新压在坟头石头下边,会不会犯忌讳,可要是就这么带回家,又担心坏了规矩。
无依无靠的孩子,就那么孤零零长久站在田地间,没有生气,就只是心里空落落的。
在那年之后,陈平安就只去爹娘坟头上坟了。
田地间,天地间。
陈平安坐在栏杆上,取出那枚养剑葫,仰头闷了一口大酒。
朱敛的宅子,小陌和仙尉,还有朱衣童子都留下了。
闲来无事,朱敛就拿来棋罐,跟小陌下棋,小陌学棋极快,棋艺精进堪称势如破竹,一天一个境界。
朱衣童子刚要坐在一颗被从棋盘上提起的棋子上边。
仙尉笑着从棋罐中捻起一枚棋子,放在桌旁,朱衣童子问道嘛呢,仙尉笑道就你屁话多。
你算哪根葱,敢跟新任骑龙巷总护法如此放肆?造反呢,朱衣童子就跟仙尉道长开始拌嘴,吵吵闹闹。
仙尉又想起那个黄衣芸,压低嗓音问道:“老厨子,你觉得那位叶山主……有多美?你说要是咱俩瞧见了她,会不会动心?”
朱敛笑道:“估计都不会吧。”
仙尉感叹道:“咱们这儿啥都好,就是陌生女子少。”
朱敛哎呦一声,“还挺押韵。”
仙尉扯了扯衣领,“小道若非眼界高,岂会单身至今。”
朱衣童子捧腹大笑,“就你?仙尉啊仙尉,你要是哪天老了,可不就是老厨子这幅尊容,估计还不如老厨子这般慈眉善目呢。”
朱敛笑道:“扯上我作甚。”
朱衣童子假装打了个嗝,翻篇翻篇。
春宵月色,轻云薄雾,总是少年行乐处。可惜年纪老大不小了,还没个着落,仙尉道长就有些发愁,自己总不能一直单着吧,看看这个老厨子,就是一个不太好的榜样。
“才子占词场,真是白衣卿相。浪子走花丛,总是风流儿郎。”
朱敛一手捻棋子,一手挠头,微笑道:“光阴匆匆最无赖,用少年白了头,朱颜亦辞镜,偷偷换取樱桃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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