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用再送酒来了。”
改艳以心声怒道:“周海镜!缺不缺德,你不是财迷吗,为何要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阴损法子?!”
周海镜笑嘻嘻道:“一壶对五壶,你挣大钱,我挣小钱,我就不开心。所以你要是一颗钱都挣不着,我就当是赚大钱了。”
宋馀听到周海镜这么秉公行事,显然有点意外,只是她到底是老于世故的老元婴,笑道:“周宗师说得在理,不过待客之道还是得有的,以后酒水,我们照旧送,若是诸位担心影响到护关一事,放着就行了,喝与不喝,酌情处理,哪怕攒着,忙完正事以后带走,也算是我们长春宫的一点心意。”
改艳刚刚松了口气,结果又听到周海镜的聚音成线,“听到没,学到没,腰缠万贯的改大掌柜,你要是有宋馀为人处世的一成功力,不用多,一成就足够,你那仙家客栈的生意,也不至于好到门可罗雀。”
宋馀只与袁化境沿着湖畔道路一起散步闲聊,她与上柱国袁氏关系极好,很有渊源,交情可以一直追溯到远祖袁瀣。
所以袁化境对宋馀是极为礼敬的。
上柱国袁氏子弟,是等到骊珠洞天开门后,才知道那座小镇的二郎巷,有一栋真正的袁家祖宅,这就使得袁氏有世系可考的族谱又多出一部,这就是许多古老世族共同的麻烦所在了,想要确定本家的始封之君与得姓之祖都不容易,一洲各国豪门,多是将那位得到君王“天眷”者作为始祖,毕竟像云林姜氏这么传承有序的家族,整个浩然天下都是屈指可数的存在。
宋馀幽幽叹息一声,“师尊当年未能破开瓶颈跻身玉璞,兵解离世,曾经留下一道遗嘱法旨,大意是让我们循规蹈矩,心无杂念,抱朴修行,‘守拙’。”
其实是宋馀故意说漏了二字,守拙之后,犹有“如一”。
袁化境说道:“长春宫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凭后世修士愿意严格遵循开山祖师的教诲。”
其实袁氏也有类似的家训格言,天水赵氏这类上柱国姓氏,在这件事上,都是差不多的。
一个家族,建功立业难,福祉绵延更难,想要逃过“君子之泽,三世而衰,五世而斩”,从士族变成世族,再保持长久的生命力,无论是看遍史书,还是环顾官场四周,好像都需要有个规矩和体统在那边,默默影响着后代子孙,看似无形,实则不可或缺,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家风。
那位名为“终南”的女修,因为不善言辞,被师父单独留在水榭这边,她显得十分局促,既想要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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