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大骊皇帝相处的。
只是以诚待人。
“难就难在成败互因,理无常泰。但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案,说简单很简单,就是不断纠错。说难也是登天难,若是任何一个国家、朝廷和君臣,出现问题,都能解决问题,何来国祚断绝,改朝换代。所以不是崔师兄订立的规矩,就一定不能作任何更改。”
“如果一项政策到了不合时宜的地步,到了仅凭细节上的调整,框架上的修缮,都已经无法解决某个症结的关键阶段,那就别无他法,只能推倒再重建,同样是一种纠错,无非是力度更大。”
“任何一项需要拿到小朝会去反复讨论的重大改革,都是在用药。但是那些不分大小、有错纠错的举措,才算一日三餐的饮食进补。”
等到皇帝陛下都认可岑文倩,那么关于钱塘长任命一事,就算敲定了。
今天议事,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长春侯,松了口气。
杨花用眼角余光看了眼那个青衫男子。
姜尚真默默记下,打算回到落魄山,将这个细节,与小米粒说一说,他绝不添油加醋就是了。
皇帝望向魏檗,问道:“魏山君有没有提案?”
魏檗点头说道:“我北岳辖境内,玉液江水神叶青竹,她一直想要更换江河道场,愿意平调,甚至可以自降半级。”
这件小事,是魏檗事先就写在那枚竹简之上的提议。
魏山君纯属没事找事罢了。
礼部尚书赵端瑾得了皇帝陛下的眼神示意,站起身,走到书桌对面的那堵空白墙壁附近,抬起手臂再猛然下划,便“打开”一幅山水画卷,赵端瑾再拿起一旁的长画杆,点了点画面几处,都是如今暂时神职空悬的江河祠庙旧址所在,一一显现,随着赵端瑾的手中竹杆牵引,它们一一“飘落”在两排椅子中央地带的空中,批注文字与袖珍建筑,以及一条条蜿蜒如蛇的江河雏形,一并悬停静止,然后尚书大人就开始讲解这些江河的水性、来源以及诸多支流概况,娓娓道来,如数家珍。
皇帝陛下会心一笑,因为瞧见那位新任国师,已经开始闭目养神。
难得这位真身还在村塾教书的陈先生,有这么一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事情。
老尚书沈沉同样开始眯眼打盹了。
屋外谢狗背靠墙壁,打着哈欠,伸手轻轻拍嘴,想起一事,忍不住以心声问道:“小陌,咱们山主为啥临时改变主意?”
小陌答道:“公子说这叫事赶事,时机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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