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宝地,逐渐出现了适宜练气士开辟金玉道场、仙府洞天的雏形。
整个崭新人间,显得生机勃勃。
皆是俞祖师所谓“等到一场天降甘露的异象”,莲藕福地跻身上等福地之后的诸多应运而生、种种大道阴阳孕育、显化而起。
今夜这座落花院,水君宫花是东道主,五位山君贵客,中岳郑凤洲,东岳赵巨然,北岳玉牒上人,西岳宋怀抱,南岳怀复。
高君接过身边女子湖君递过来的一杯热茶,道了一声谢,双手托杯,开门见山道:“我已经去过天外一趟了,才回来没多久。”
高君才开了个头,宋怀抱便立即微笑附和道:“感觉如何,是不是真如书上所说,坐井观天曰天小者,非天小也。”
他早就看不顺眼大木观门口的那副楹联了,故弄玄虚,大言不惭,一看就是那位贵公子的字迹,可把他给恶心坏了。
当时宋怀抱站在门口,就忍不住连连翻白眼,差点就要掉头离去。
如果不是想着那位当初一见倾心的高姑娘,他可不乐意走入道观。
高君神色淡然道:“天外有天,那边如我这般的练气士,只是被说成是金丹境,刚刚步入地仙的门槛,有很多。”
“少年”怀复神色晦暗,沉声道:“按照敬仰楼的秘密记载,好像以前隔三岔五,就总有那边的所谓‘谪仙人’,跑来我们这边横行无忌,随心所欲,不是乱国,把天下搅和得鸡犬不宁,就是喜欢在江湖上滥杀无辜。只说最近一次,可以确定谪仙人身份的,就有春潮宫周肥和鸟瞰峰陆舫在内的一拨人,有些死在了南苑国京城,有些没死,登上城头离开了。相信高掌门的湖山派密库档案,这些关于上界仙班的志怪秘闻,只会记录更多。”
此话一出,一时间主宾无语,屋内皆似坐忘。
郑凤洲终于打破沉默,“请教高掌门,在天外那边,境界最高的练气士,道法是怎么个高法?我们这边有无参照?”
高君苦笑道:“道行实在太高,根本无法估算。”
在那宝瓶洲北岳的披云山,高君曾经与魏山君有过一个冒昧请求,能否与一位与师尊当年境界相当的元婴境,来一场问道斗法。
但是魏檗当时只是笑着摇头,婉拒了高君,只说府上库藏道书可以多看几本,打打杀杀就不必了。
既然连尚且属于地仙范畴之内的元婴境,高君都没有亲身领教过对方的修为高低、杀力强弱,何谈在元婴之上的那种上五境?!
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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