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真不会赶我们走吗?”
常伯摇头道:“不会。”
“凭啥?”
“一看那位简观主就是大家族走出来的有钱人。“
“这是什么道理,有钱人就一定心善吗? ”
老人笑着摇头道:“不是这么个道理,我的意思,是说简观主不会斤斤计较蝇头小利,真正家底殷实的大族子弟,他们计算得失的方法,跟我们这些常住道人是不一样的,简单来说,她看我们不顺眼,觉得心烦,就将我们都赶出道观,我们俩还好说,无依无靠,诉苦无门,只能认栽,但是林摅和马重几个呢?到头来闹个鸡飞狗跳,只会耽误她的清净生活,如此说来,简观主是可以节省下来一些银子,或是在道观内安排自己的人手,但是对她来说,一寸光阴一寸金,你小子可以不当真,她简观主却觉得是一个很实在、最值钱的道理,尤其是被世俗庶务,她就会不胜其烦,真要反复闹腾,甚至是打官司到县衙那边,简观主就是一种得不偿失的亏本买卖,这么说,听得明白? ”
陈丛笑容灿烂道:“谈钱嘛,我就明白了!”
老人笑道:“德行!”
典客常伯,在道观内外,确实是一个好说话、没什么脾气的老好人,但若是说一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还真就是只有面对自家晚辈的少年陈丛才会有了。
陈丛习惯性趴在桌上,说道:“常伯,话是这么说,理是这么个理儿,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礼多人不怪,这个道理,总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吧?咱们要不要?嗯,就是孝敬孝敬,意思意思,表示表示?”
常伯呵了一声,“老子没那闲钱。”
陈丛抬起头,拿下巴来回擦桌子,“送礼真是一门学问!”
老人笑道:“平时不是挺灵光的,这会儿脑子不够用了?你不是喜欢刻印章吗,河里摸了好些不一样的石子,多少是个心意?”
少年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诚心实意赞叹道:“常伯,可以的可以的。”
老人笑了笑。被臭小子这么表扬,心情……其实还可以。
总比被这小子来一句“打不过崔瀺,还打不过一个马瞻”来得好吧。
这种必然会有的混账话,老人猜也猜得到。
少年思来想去,小声嘀咕道:“印文写啥呢?”
“我看那位柴仙长,好像与咱们观主是一对儿?不然从京城那边赶来颍川郡呢,千里迢迢的,搁我可不乐意,虽说是骑马,可是一路颠来颠去的,不得把屁股磨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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