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样“布置得当”的人,人间绝对不能出现第二位!
陈平安思量片刻,笑道:“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们该拉上曹晴朗一起聊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裴钱立即说道:“师父,我当时就是这么说的,小师兄非要鬼鬼祟祟,见不得光似的。”
崔东山蓦然瞪大眼睛,裴师姐你有这么讲过吗?小师兄怎么不记得了!
裴钱提醒道:“劳烦崔宗主继续说正事。”
崔东山抬手握拳,轻轻捶打心口。无事大白鹅,有事小师兄。如今倒好,都喊崔宗主啦?真是肝胆欲裂,教人痛彻心扉!
陈平安突然问道:“此人有无跻身某国庙堂的意向?”
崔东山点头道:“有,他在去年已经与虞氏王朝接洽了。”
陈平安点点头,这就更加合乎情理了,“不用藏着掖着,回头我来跟曹晴朗聊聊此事。”
崔东山继续说道:“先生,接下来都是些糟心事了,学生哪怕想要报喜不报忧都难了。”
陈平安笑道:“我是山主,你是宗主,说来说去,我至多是听了糟心,真正需要操心的还是崔宗主。”
崔宗主目瞪口呆,不该来的,不该来的,先生与大师姐,竟然都开始翻脸不认人了,下宗难道就不是自家人吗?!
陈平安说道:“那艘突然冒出来的丙丁剑舟,到底归谁,照规矩,好像还需要去霁色峰祖师堂商讨过后才有定论?”
崔东山无精打采,低头拿袖子摩挲着椅把手,有气无力道:“那学生就有事说事了,首先,云岩国京城外的鱼鳞渡,起了一场山上冲突,几个炼气士跟一拨江湖武夫大打出手,差点闹出人命,已经开始打糊涂官司了。云岩国皇帝又是个捣浆糊的,不愿揽事,官司就推到了祖师堂那边,好巧不巧,那座临时组建的祖师堂内部,也吵了一大架,道号焠掌的李拔,作为东海水君府全权住持大渎开凿事务的话事人,约莫是在京城听见了几句不中听的言语,小题大做,非要对方认个错,把话收回去,结果碰到几个头硬腰杆硬嘴更硬的主儿,你李拔境界高,打杀了他们可以,道歉那是没有的,想都别想。我当然想要秉公处事,也是这么做的,按着那几个人的脑袋道了歉,结果就是那两方各有后台背景的山上势力,全部撂挑子了,两个山上道场,以及几个大渎沿途的山下小国,都不干了。再加上鱼鳞渡那两拨差点打出脑浆子的,反正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货色。”
王朱当时豪掷一万五千颗谷雨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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