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所以邱国朝堂跟地方官场,大体上还好说,是比较简单的,至于山上仙府和江湖门派,就更容易了,简直就不算个事,当然也有些位置是短期之内无人能替代的,就会比较棘手,例如各地书院,在野清议这一块,就要多费些精力了,除了那些涌入邱国朝野、只需照本宣科的说书先生们,估计还需要一些朗朗上口的市井歌谣,再加上广为流传的几句谶语吧,不过还行,总之都在国师府那边的预期之内。至于效果如何,确实还需要再看两三个月吧。」
高油在听天书。
苏琅心情极其复杂,拗着性子说了一句,「不敢想象。」
曹耕心笑了笑,「各有各的不敢相信吧。」
大骊京城,只说自己管着的地支十二人,余瑜最近不就都快纠结死了?还有皇子宋续那边,又好到哪里去了?
崔国师在的时候,滴水不漏,处处运转顺畅至极。
崔国师不在,这才几年功夫,大骊王朝某些地方就开始……
别的不说,远的不谈,只说国师府那几个文秘书郎?地支一脉的周海镜也好,邯州副将黄眉仙也罢,杀他们就跟捏死鸡崽儿一般容易,可如果真正到了官场?
何况修道之人讲求一个远离万丈红尘,道心不蒙尘,形神不被俗世缠缚,岂是戏言。
曹耕心神色如常,问道:「还约了两位贵客在此见面,苏供奉介不介意我们鸠占鹊巢?」
苏琅起身笑道:「既然没有收到额外的刑部调令,那我跟弟子高油,本就需要立刻离开京城。」
曹耕心笑道:「这位小兄弟,烦请苏供奉好好栽培,学得一身高强本领,下次你们师徒再去京城述职,可以去我那边坐坐,反正刑部跟吏部都在南薰坊,不差那几步路。」
苏琅抱拳告辞,「一定。」
师徒二人前脚刚走,后脚便来了两位。
英俊青年,后衣领插着一把折扇,像那浪荡不羁的贵家子,身边女子头戴幂篱,侍女模样。
他便是在朝堂上「唱名」的青年侍郎,寒素出身,少年神童,金榜题名的状元郎,进了翰林院,辗转两部行走历练,青云直上,三十多岁便当上了一部侍郎。除了当年差点被老皇帝钦点为驸马都尉,邵宛陵的仕途没有任何波折。
而这位捧剑宫女,名叫
韦娴柔,接连枭首三人,教习嬷嬷,年轻太后,少年皇帝。
他们两位,都是货真价实的邱国本土人氏。
一个冒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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