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极沉,心湖间响起一位女子上仙的清冷嗓音,与聂翠娥大致讲述了这部道书的渊源,要她好自为之,替天行道。
谢狗蓦的瞪大眼眸,再次伸手指向亭外,“又来!还有!”
只见一株亭亭而立、含苞待放的荷花上边,渐渐花开,一柄飞剑熠熠生辉,细看之下,飞剑竟是一篇剑诀,只是文字流转如电闪,速度极快,有那灵威赫赫的雷鸣声响,华清恭等人想要一看究竟,顷刻间就已经目眩神摇,道心不稳,唯有田仙定睛望去,似有所得,毫不费劲。
谢狗又撺掇一句,“天予不取反受其咎,田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还不赶紧接剑?!”
田仙闻言点头,她试探性一招手,那把飞剑便灵光一闪,掠入袖中,在她心湖间快意飞旋,本来杂乱无章的数千文字自行排列开来,最终组成一篇完整剑诀。
田仙凝神望去,见那剑诀篇首是“玉清弦月剑法”,她心湖间也涟漪阵阵,一位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的女子仙师降下法旨,要她炼成此剑,务必斩妖除魔。
谢狗满脸艳羡,啧啧称奇,“如此机缘联翩而至,你们几个道友,真该亲上加亲,义结金兰。”
华清恭既替聂翠娥和田仙高兴,只是内心难免失落,毕竟是在自家道场,偏偏唯独她无所得。
难道是祖师嫌弃她资质低劣?只是华清恭很快便稳住了道心,是了,长生术,生死方,证道法,岂可拘泥于门户之见。祖师爷此举光明磊落,大概如此才称得上是得道的天人,超然于尘世之外的金仙?
霎时间,华清恭想起了许多祖师堂那边关于志业、心迹的“家训”,还有佑圣宫内的壁画,以及灵孚祖师为后世子孙留下的某些问题。无数念头,如潮水般融入心湖,让华清恭怔怔出神。
“死死生生,天地赋性,道心随形,至诚合天,福之将至。”
“学道之人,何为道枢?”
谢狗笑了笑,华清恭既然有此道心,怎么可能没有福缘,只是却不必自己多此一举故弄玄虚了,只需帮衬一把即可,便是水到渠成,真真正正,“见风月来”。
想来那位在此飞升的华氏祖先,道力不浅,为家族留下一份深厚的祖荫。
来了。
道心两相契,道场变颜色。
楹联和匾额的文字,开始自行脱落,金线交织在一起,缓缓幻化出一位身形模糊的女子。
华清恭先是愕然,紧接着热泪盈眶,冲出凉亭,伏地不起,自报姓名,拜见祖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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