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明白。”
这话说完,楼舒婉站在那儿,没有回答。宁毅沉默了片刻:“至于我们之间的仇怨,你要杀我,我完全可以理解。不过事情就算再来一次,我一样杀你父亲和兄弟,这是他们搞出来的事情,在做事上,有些时候我们别无选择。你在其中,只能说是命和造化了。当然我这样说不可能让你的仇恨减轻,或者心里好过。但就现实来说,你杀不了我,你现在杀不了我,等到你在田虎那里爬得更高一点,你会发现,你就更加杀不了我了。保留执念也许是一种生活下去的办法,不过像老话说的,有时候你得放下,也许能过得更轻松一点。这些话,你可以记住。”
楼舒婉身体微微颤抖,有些东西,又从心底涌上来了,她冷冷的,一字一顿:“你杀我父兄,你让我放下?”
“所以我说,当然很难。我这个人在做事上常常很过,但是私人上,我并不嗜杀,杭州的时候承蒙招待,所以如果可能,我还是希望你能尽量活着。但如果你要追下去,我也不排除,有一天会打死你。”楼舒婉看见宁毅掏出那把形状古怪的铁制圆筒,朝她指了过来,黑色的洞口,后面是宁毅冷酷的、非人的目光,“还记得吗?就是用它打死了你父亲。”
“我。会。记。得。的。”楼舒婉觉得自己已经抑制不住身体的抖动,说完这句话,她转身离开,内心之中,恨意汹涌而上,天光都像是暗了半截。
这一场会面,有着她未曾料到过的开始,也有着仿佛如她所料到的,充满恨意的结束,只是内心之中,空荡难言。她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例如将青木寨的决然告知栾三狼等人,但同时又怕对方是故意透露出的这种消息,那么在谈判之中,栾三狼他们就会直接落到下风,战争的幻象也一直反复出现在脑海里,她并不害怕这个,只是宁毅的那一番话,忽然让她觉得,她终究是一个女人,就算算尽了勾心斗角的心机,与那种铁血铮然的男人的世界,仍旧差了好远。
到得这天下午,她也没有离开她的房间。
而在另一边,对于楼舒婉跟宁毅之间关系的八卦,因为上午那场离奇的见面,悄悄在竹记的队伍里传扬开。大伙儿讨论着这漂亮妞儿跟老板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虽然说是敌人,但看起来似乎又有点像是情侣啊。
祝彪则在那边十分了解地跟众人说:“跟咱们老板有仇的人啊,多了去了,有一两个这样的,也不奇怪。”又说:“宁大哥那人压根就不会泡妞,说不定是因爱生恨也有可能……”
这样的八卦传来传去,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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