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几欲开裂。
“王爷。”他跪倒在地,闷声开口:
“把人引到后山,廖某实属无奈,不求王爷恕罪,但求莫要因此牵连其他。”
他当初受了重伤,神志不清,浑浑噩噩中却犹记得不能逃往天庭驻地。
恰好知晓郭凡去了后山,就直奔那里而去。
如此一来,可挑拨王府与地府、新朝的关系,就算王爷逃过一劫也会受到打压,此后自会倾向天庭。
但而今清醒过来,却知道自己犯了大错。
若真的王府受到打压,连累的不只是王府众人,还有安乐郡近百万百姓。
现今想来,自是悔之晚矣。
好在并未筹成大错!
郭凡端坐正中,垂首看来:
“阁下倒是敢于担当,只可惜,你自知死期将至,想担也担不起!”
这廖左使修为不弱,但先是吃了红柳的一记八音迷神,又被他轰了一掌。
现今早已无救,最多不过三个时辰的寿命。
“王爷。”廖左使苦笑:
“廖某自知罪不可赦,死不足惜,若有用得上的地方,还请直言!”
他倒有自知之明,也猜到郭凡把他救醒,不会是单纯的发泄怒火。
“唔……”郭凡眼神闪动,道:
“你们阴山的人,都在哪里?”
“王爷。”廖左使抬头:
“阴山之人分属天庭,皆是为抵抗地府汇聚而来,不在哪一处,而在人心中。”
“就连这安乐郡,只要有愿意与地府抗衡之人,也是我们阴山同道!”
“呵……”郭凡轻笑:
“你倒是能说会道。”
“无需担心,本王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不过是想与尔等达成一个交易。”
“交易?”廖左使心中一动:
“还请王爷直言!”
“直言?”郭凡垂首:
“说与你听,又有何用?”
“……”廖左使默然,身躯一软,几欲瘫倒在地,面上也露出苦笑:
“是啊,廖某将死之人,就算说与我听,又有何用?”
畏死之心,常人有之。
他就算心志坚定,在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之后,心绪也不禁泛起波澜。
悲伤、恐惧、不甘、不舍……
诸多情绪一拥而上,再加身上的创伤,意识已是变的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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