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与这五人在交谈中闹出了一些笑话,但在清水和夫的眼里,恰恰证明了竹山内秀的评价是客观的。
秦天的优势在于是华夏人,在文化和思维上有天然的匹配度,比他们这种跨民族的谍情人员更适合从事这个行当。
但秦天的劣势也相当明显,理论不系统,技巧也不成熟,完全凭的是经验和直觉,有的时候直觉这个东西会起到关键作用,更多的时候直觉会出现很大偏差,专业的谍情人员,是不能单纯的只依靠直觉,否则就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和五个嫌疑人都聊完,秦天又让五人同时出现在房间里,又随便闲聊了一会儿,才离开审讯室,回到单向玻璃后的另一间房。
一进门,清水和夫便开口问道:“我想龙一君应该有结果了?”
秦天没有丝毫犹豫,淡淡道:“应该是站在中间的那个中年人。”
“理由呢?”清水和夫很想听听秦天的解释。
秦天微微沉吟了几秒,认真道:“那人说是做短工的,我观察到他手上的茧子和常年务农和做工的人有一些差异。”
一边说着的时候,秦天摊开自己的左手掌,详细的讲解了一下做工和务农人常见的手茧是什么样的,中间那人的又有什么区别。
这种细节如果不是在底层社会见识多接触多,一般人根本不会发现存在差异,秦天能说出来,证明他有丰富的社会经验。
清水和夫是认可秦天这个说法的,经过严格训练的士兵,他们手上的茧和农民工人完全不一样,是非常好分辨的。
但是那个中年人的手茧他之前看过,和士兵的手茧有相似之处,但区别更大,如果是不懂的人很可能就不会再关注这个点,而秦天的解释很有说服力,东北的游击队并非正规军,闲时农忙做工参加生产,有任务时才会拿起枪参与战斗,因为武器匮乏,实枪训练机会少,只能用木棍和其他物品代替,因此最终出现的手茧和每日枪不离手的正规军比起来,会有较大的差异。
“如果只是靠这个去推断,似乎还是不足以证明他的身份,你还有别的理由或证据吗?”清水和夫继续发问。
秦天嗯了嗯说道:“除了手茧,那个人的下意识反应以及他身上的气质与其他人不同,例如在我故意说出一个假的据点时,对方的面部肌肉以及手指和脚都有不自觉的小动作,这是一种在紧张状态下放松后的条件反射,这和我们做生意的时候没猜对商人的套路,商人会出现一种自然而然的放松状态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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