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的藩家;当主连夜突发急症病逝了,或是自动更换了当家人;三管之一冢宰领下的五位家令,一位暴毙三位告老,就显得波澜不惊了。
因此数日之后,江畋就得以站在富庭宫后苑,一处原本用来暂时停灵的石砌冰窖中;而在他面前则是一个巨大的琉璃缸;只是原本用来蓄养各种水族,以为装饰背景场次的诸多诸多物件都被清空。
只有一个只剩小半截的淡青色人体,像是活体标本一般的,被浸泡在高浓度酒精混合的防腐液中。只是,这小半截人体却居然还顽强的活着,并且偶然还能翻动着眼皮,对外缸外的声光有所反应。
而在破破烂烂的肩膀以下,以摇曳的一整条脊椎为中心;甚至还长出了一点点的绿色肉芽,看起来像是怪形怪状的水母一般瘆人。显然缺乏养料供应的缘故,让它只能维持着半死不活的这副形态。
事实上,无论哪一位有幸亲眼见证过,这位罪魁祸首的近侍、藩臣或是家将,都已经无法再认出来;这么一个头角如杈、只剩青绿纠结残躯、虽死犹生的怪物,会是他们曾经效忠和侍奉过的世子。
“却不知,世子……打算如何发落,这个逆种?”随后,江畋身后响起了轻柔的脚步声,并传来了容华夫人的温婉嗓音。他不由转头过去,就见已恢复过来的美妇,云鬓步摇高张、织金曳裙婀娜。
然而,沈氏被他看了一眼之后,却是忍不禁倒退一步;然后才轻按着饱满的胸怀,本能顾盼了左右,才想起来近侍和女官都被留在外间;而自己之前不得不以生病为由,躺了足足三天三夜的下场。
“相对他的罪恶累累,罄竹难书……”这时,就见江畋轻描淡写的开口道:“倘若只是将其关在这暗无天日之处,半死不活、毫无意识的忍受酷寒霜冻,也实在太便宜这厮了;更无法告慰往生。”
“那……世子的意思是?”好容易平复了心情的沈氏,也轻声询问道:“却不知这个逆种,已经变成了这么一副模样,难道还能排上什么,其他方面的用场么?”
“这个当然了。”江畋对她的敏锐赞许道:“比如,作为公室私下的剖析素材;让此僚的余生也好好经受一番,那些受难者的苦楚与折磨;你且放心,虽然只剩这点残缺,但还没那么容易死掉,”
“只要定期注入最基本的营养物资,就可以重新长出来一部分;这样就可以一直循环使用,长久的维系下去了。当然在此之前,我其实另有安排的;我打算将其和那些异类的遗骸一起开放展览。”
“所有的展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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