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当场重新领命而出的将校,整座营盘在黑夜中迅速的苏醒过来。
然而,在军营不远处的坊市中,被阴影所遮挡的墙角、房后和檐下,却是人形绰约的放倒了一地。大多数人形都一动不动,但也有个别人还在轻轻抽搐和挣扎着;显然是别有使命而守在营盘附近。
只是,之前骤然来自黑暗中的袭击,摧毁了其中大多数人的反抗;更杀死了个别的反应过激之辈。也让他们负责拦截和阻挡,一切前往营内报信,或是奉命外出探察之人的任务;就此化作了泡影。
然而,紧接着又有细碎的马蹄声,随着点点摇曳的灯火,在远处的街道尽头响起。却是按照约定赶来的增援人手,也再度抵达了这片,大部分已经陷入沉寂的城下坊内;然后,吹响了联络的鸟哨。
下一刻,突然从街边黑暗中飞出的套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际,将这一行人接二连三的猛然曳下来马来;又狠狠掼摔在地面上,抵撞在墙边上;一路拖曳摩擦着翻滚闷哼着,碰下好些砖瓦墙皮。
又在完全没入墙后、巷内黑暗中的刹那,彻底失去了所有的声息。唯有落在最后的一名骑手,侥幸躲过了大多数的偷袭;也肝胆欲裂的转身策马奔逃而走,就在越过街口牌楼的瞬间突然悬空而起。
然后,他挣扎踢踏着却无处使力,就像是个身不由己的人偶一般,脱离了顺势驰走远去的坐骑;凭空悬吊在高大的牌楼下方,渐渐的身体松弛、四肢垂落下来;不再动弹了。片刻后尸体悄然落下。
而收回了手中蛛丝细索的剑姬芳怡;也在牌楼的阴影中悄然露出清冷的俏脸;看着下方被街边飞奔出的人影接住,又随之用力抛入墙后的尸体;这才微微点头确认,由重新闪身消失在了阴影之间。
与此同时,在靠近北门外一座夜间望火的鼓楼上;两名手持特制铁臂弓和转轮弩,正在轮流望风的内行队员,对着城坊间突然亮起的微弱闪光,不由念叨:“右卫军已经出动了,我等可以归队。”
而后不久,在幽暗异常的长街上,出现了成群结队高举的灯笼;以及摇曳灯火照耀下甲光烁烁、刀枪如林的军士;就像是一条奔涌过暗夜的长龙一般;转眼之间就逼近了紧张戒备中的城北重玄门。
而在重玄门的高大城楼内,一身官服的令狐小慕,也满脸寒霜的看着,死活不肯松口的宫门别将;对方依旧还在摇头不已道:“恕我不能从命,就算你拿来上宪官文也不行,余下乃直属宫苑使。”
“那你之前放出去的几波信使和马队,又是什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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