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一个寡居罪眷之身,就算因此受辱,又能如何借题发挥呢?”
“那你也太过妄自菲薄了。”江畋却是摇摇头道:“郑娘现在不仅是编撰局内厅的一员,同时还是内书堂的教习,又身兼储妃身侧看重的掌书之责;其实已经在无形间,成为了牵动多方的纽带。”
“所以说,一个带着拖油瓶的犯妇,无足轻重;但是一对被东宫看重,并悉心栽培,委以要任的母女;就完全不一样了。你们这一路走过来,难道就没有任何,由此产生矛盾冲突或是嫌妒之辈?”
“从表面意义上看,谁能从此事直接或是间接获益,就是直观的嫌疑对象?但是这也只是第一层目的和可能性。接下来,一个太子妃看重的女官,与东宫的属官在大内私会,还被人抓了个正着?”
听到这话,郑氏不由脸色一变,欲言又止什么;江畋却是继续道:“一旦被人坐实了,这又意味着什么;往事小了说,是足以要挟你们的个人把柄,往大了说是东宫风气败坏,宫闱不肃的问题;”
“倘若有人籍此将事情闹大了,个人受辱和名声败坏还在其次,是否可以籍此攻吁,东宫一个御下不严、私私相授?乃至用以质责,秽乱宫闱之口实;如今正巧太子在外,裴妃岂不是难辞其咎?”
“到时候,就算太子有意维护,也不得不有所避嫌,不但,郑娘身兼的诸多职事,再也无法担待下去;甚至连编撰局本身,也会被人质疑,是否藏污纳垢之所?乃至以私德败坏,攻击诸多新政。”
“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结果……”说到这里,江畋再度意味深长的看了一样婉儿:“最坏的结果,就是有人以成全好事和保全名声为由,试图胁迫和要挟于你们,顺便给婉儿安排一个继父。”
“然后,以此把柄为突破口,在东宫中钉下一个楔子。慢慢的从小事开始,要求你们充当眼线和耳目,通报东宫中的诸多庶务巨细;或是充当潜在的内应;在关键时刻做点什么?你倒从是不从?”
“……”听到这话,郑娘子脸色越发惨淡下来:“那妾身唯求一死!”“想死简单!”江畋再度摇头道:“但婉儿呢?舍得弃她而去么?更何况这不代表一了百;死人没法自辩,也最好污蔑了。”
“阿母,你难道也要舍弃婉儿了么?”这一刻,女孩儿也连忙紧紧抱住郑娘子,哀声戚戚道:“难道要婉儿独自承担,这世间的一切么?”而郑娘子才缓过脸色道:“妾身,又怎舍得离弃婉儿?”
这是,外间也适时传来了通报声:“太子妃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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