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为了世代维系的家国天下,才以各种方式塑造了天命之说,以儒学为本,缔造了天人感应的理论,天地君亲师的伦常体系;以为千秋万代的维系下去,但是世间万物总是在发展中前进。”
“一旦王朝自上而下积重难变,不能再顺应天下演变和发展的大势。那就自然会有忍无可忍,走投无路的底层大众,在有识之士或是野心之辈的引领下,争相如抱薪投火一般,迅速摧毁旧秩序。”
“然后,在天下板荡的无序混沌中,用无数人的血肉尸骸为铺垫,竞相逐鹿天下要冲,重造出一个让大多数人认可的新秩序来;因此旧朝的终末崩灭,也孕育着新朝的奠基之初;如此治乱循环。”
“因此,作为无数人构成的社会体系,最大一个特点就是天然的秩序性,无论何时何地,只要是有人扎堆的地方都存在秩序,哪怕这是一种暴君、恶政之下的秩序,同样也是诸多秩序的一部分。”
“一旦失去人群相互依靠和制约的秩序,社会体系马上就会崩解,变成弱肉强食和朝不保夕、人人自危的蛮荒混沌状态;这也是许多饥荒、天灾中,官府维系不力,造成的流民潮和动荡的视源。”
“除此之外,社会的另一大特性,就是始终在向前发展;也就是持续更新换代的需求。从远古的茹毛饮血,到现今的衣冠伦理;就是社会持续发展和进步的结果;虽有过短暂倒退但终不可逆转。”
“所以啊,婉儿,”说到这里江畋顿了顿,低头喝口她奉上的茶汤道:“如果有人宣称要克己复礼,那可以敬他或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但若想要鼓吹王政复古,那就要警惕其中的野心家之流。”
“因为,这世上就算是最为卑微的斗升小民,也没有人希望回归到成百上千年前,那种刀耕火种、兽衣穴居的古典时代中去了。但凡如此宣扬,要么是读书不求甚解,直接读成教条刻板的傻子。”
“要么就是想要籍此掀起纷争和动乱,然后,从中为自己牟利的苟且小人,或是暗藏祸心的野心家;要么敬而远之,要么就尽快狠手弄死之;千万不要与之纠缠,不然反就遂了彼辈的盗名欺世。”
“好吧,看来没有亲身的经历,你也理解不了太多,”江畋又看着表情越发茫然,隐隐变成蚊香眼的女孩儿,好笑道:“接下来,就该说到社会阶层和阶级性了;社会中只要有分工就会有阶层。”
“就好比有的人种田,有的人做工,有的人经商,有的人当官,还有的人领军打战;虽然社会体系中分工不同,但是长年累月自然形成三六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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