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以蝗魔称之,也正是因为它应天时,算是天命的一部分。并不像无相教所点化的灾魔,肆意祸乱四方。
蝗神还没有到东阳郡来,它自蝗虫中诞生,应天时而生,便应天时而来。
蝗灾未至,则蝗神未至。
此时流窜至东阳的蝗虫,一部分是其中的斥候,是先遣之兵,离群之蝗,一部分是受蝗神影响,自然催发,跟随着蝗神而来的蝗虫。
这是预兆。
好比洪水之前的大雨,大雨之前的阴云。
宫梦弼令群狐下山,就是要先将这些“预兆”抹除,阻挠蝗神的脚步。
蝗虫突然变多,警惕的何止是宫梦弼,更是以农桑为生的百姓。
炎炎烈日,百姓便已经在田间地头捕捉蝗虫。
辛辛苦苦种下的庄稼还没来得及收获,就已经被蝗虫啃食。
只是人能捉多少蝗虫,面对着能飞能跳的蝗虫,人力便显得尤为薄弱。
拿着棍子在庄稼里地敲一敲、扫一扫,就能飞出来一大群,捉得头晕目眩,晒得汗流浃背,但转头一看,自己走过的地方又落了一群蝗虫。
这样的打击几乎让人崩溃的。
有经验的农人嗅到了蝗灾的气息,这是人刻在骨子里的恐惧。
这种绝望到来,让人无能为力。种了两季粮食、费尽多少心血汗水,起早贪黑的耕作,熬过了苦旱,眼见着要收获了,却被这些飞蝗夺走。
那种绝望和痛苦,下山的狐子们只是看到了,便已经觉得心里堵得厉害。
天灾人祸,百姓之苦,让这些狐子也心有体会。
徐红看到了一个农人在田垄上痛哭起来,哭求这老天爷,手已经因为捉蝗虫被刺得血淋淋,跪在地上,又抓着土地上,似乎企图抓住些东西,却又什么也抓不住。
秋娘伸手在徐红的脸上擦了擦,徐红回过神来,道:“怎么了……”
然后看到秋娘手上的水迹,才意识到原来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秋娘感慨道:“红郎啊,你好吃懒做、不求上进,我几番都想离你而去,最后还是舍不得,就是看重你有一颗这样的心。”
徐红的擦了擦眼睛,讨好道:“秋姐姐不要嫌弃我没用就好。”
秋娘远远看着那老农,道:“还是要有点用,去吧,你同情他,知晓他的苦,就帮一帮他吧。”
徐红看了看手里的小旗子,狠狠点了点头。
秋娘怀里抱着令旗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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