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发抖的侍女吞入腹中,而后又遁入她的影子,消失不见。
大城隍双目怒张,道:“圣母这是何意?”
吉芝陀圣母露出餍足的表情,道:“金丝银鱼是好东西,却不能果腹,反而是这样粗粝的血食精气,却能填满我的肚子。”
她看向大城隍,道:“大城隍地位尊崇,神威无量。我们曾有过约定,我助吴王起事争龙,而你助我们成为正神,不知这诺言何时才能兑现?”
大城隍看着吉芝陀圣母,脸上的怒气却渐渐消散,道:“原来是为了这事,圣母何必急躁,还吃了我一个侍女。”
“圣母心中急切,本尊感同身受。只是如今越州未下,吴王也不曾称帝,气数不够、运数不足,何以封敕?时辰未至,还需安心等候才是。等吴王夺得神器,必能举上方山为王侯圣位。”
吉芝陀圣母脸颊带着酒意,看向大城隍,道:“夺得神器?大城隍兵强马壮,家业丰厚,能静观风雨,静候天时,我上方山倾巢而出,多遭磨难,再不畏生死,也只恐等不到那一天了。”
大城隍拱手道:“上方山鼎力相助,本座铭感五内,吴王亦牢记在心,绝不会辜负诸位的辛苦。”
吉芝陀圣母幽幽道:“千言万语,也抵不过一斗香灰。”
大城隍沉默了一瞬,道:“那圣母想要如何?”
吉芝陀圣母道:“我要向大城隍借一个人。”
大城隍看向了她,问道:“借谁?”
吉芝陀圣母道:“借世子一用。”
“不可能!”大城隍断然拒绝道:“世子乃是吴王嫡长子,日后需继承大统,岂能借给你?”
吉芝陀圣母道:“我听闻世子早年便长居皇都,乃为质子,后来才回到姑苏。如今我上方山气数衰微,更经受不起兔死狗烹的噩耗,若是大城隍不同意,那我上方山只能解腕止损,不可能再陪着大城隍耗下去了。”
大城隍问道:“圣母这是什么意思?”
吉芝陀圣母笑了起来,道:“大城隍看我我上方山不过是一群匪寇,乃是化外邪神,上不得台面,但我们这些匪寇,可不是吃素的。”
大城隍一掌拍在岸上,他缓缓起身,身后不断聚敛的神威显化出如同雄城一般的巍峨伟岸的气势,化作大城隍的法相之躯。
那高逾山岳的法相怒视着吉芝陀圣母,道:“你在威胁我?”
吉芝陀圣母哈哈大笑,她的影子不断扩大,无形的妖气充塞虚空,生生从大城隍的法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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