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法师的禅堂外头,自然也不是想见就能见。尚义法师在镜塔寺也是客人,只是为了借法镜经的原本,才在镜塔寺挂单。
两个僧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闹哄哄禀明了身份来历、造访缘由,就有一个僧人进去禀报尚义法师。
不一会儿,那僧人便出来回话:「尚义法师请几位进去。」
于是宫梦弼三人也跟着他们一起进去了。
进了禅堂,就看到尚义法师在伏案抄经,见着人来,才将笔搁置。
尚义法师胡子都有些白了,眼睛是通透明澈的,笑问道:「几位善信是来找老僧译经的?」
那几个年轻人便怂恿着张承祖上前,张承祖便问道:「尚义法师,在下张承祖,此前曾意外得来一本看不懂的奇书,供奉在镜塔寺,不知尚义法师有没有看过,能否为我们解惑?」
尚义法师看向身边的僧人,问道:「是什么奇书?」
那僧人道:「尚义法师醉心法镜经,我等也不敢叨扰,那书还供奉在藏经阁呢。」
张承祖就把怀里的狐书拓本取出来,放在尚义法师的面前,道:「法师,这是奇书的拓本。」
尚义法师饶有兴趣的将这沓纸页铺展在自己面前,揣摩片刻,道:「这是狐书呀,上面是狐狸的文字。张小公子是从哪里得来的?」
被尚义法师认定,几个年轻人就更加激动了,张承祖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抢来的,只含糊道:「机缘巧合得来的,不知法师可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
尚义法师道:「我也不认得狐文,不过看这狐文的意象,也可以试着译一译。」
张承祖大喜,道:「劳烦尚义法师了,不知法师要多久可以译出来?」
尚义法师道:「略作一试,倒也用不了多久。」
尚义法师把手按在那沓狐书上,狐书上的文字便一个个流动起来,仿佛被水洗过一般,脱离了纸面,在尚义法师面前流动起来。
几个年轻人惊得合不拢嘴,但在尚义法师眼中,这些狐文便演化出一个个狐狸的形象和动作,由此而来,便可以推断出其中的蕴藏的意思。
尚义法师眼中微微放着微光,一只手在纸上着墨,将狐书翻译成人间的文字。
邵狐正和苗狐会连忙看向宫梦弼,宫梦弼安抚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合上了眼睛。
一幅幅图景在尚义法师面前展开,尚义法师不断向后译着,一开始还没有通盘的理解,但在着墨之后,就对狐书的内容有着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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