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跟我一道走一走?”
邵狐正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才道:“只希望别打扰到明甫狐正就好。”
宫梦弼没有回答,只说:“来。”便率先走出客房,到了庄子里。
此时下弦缺月,挂在万里无云的天上,像是细密又柔软的白沙铺在柔软的黑色缎面上。
邵狐正跟在宫梦弼身后,见他抬头看月,就也跟着抬头望月。
这一看,天上的月亮就化作无穷无尽的白沙流下来了。
白沙在黑色的幕布上流淌着,映出了无穷的光彩,整个世界一下子陷入无穷的白。
在这白里,宫梦弼成了唯一的赤色,挺拔、高昂、流动的赤色乍看犹如火焰,细看还是宫梦弼。
邵狐正已经知道自己中了宫梦弼的神通,被他的神通包裹着,成了他神通中的一部分。
邵狐正看到白沙在宫梦弼面前翻涌着,一面皎洁如明月的镜子从白沙当中升了起来,在这镜子的映照下,所有流动的白沙终于安静下来,像是冬天呵在铜镜上的雾气终于散去,露出了这世界的本来面目。
是月宫。
他们已然不在人间,而在月宫之中。邵狐正疑心从来没有过什么白沙世界,只是他根本看不清月宫的真容,所以才只看到了“镜子上的雾气”。
他也从未到过月宫,但此刻,他却坚信自己脚下就是月宫。
那巨大的镜子映照着虚空,邵狐正走到宫梦弼身边,就看到镜子里映照着一个人。
那是白日里所见的张家小公子,此刻趴在书桌上出神。
擅自请尚义法师译经,又触怒了法师,最后被镜塔寺赶出来事情已经被家中父母知晓,因此他脸上的巴掌印都还没有消去。
他心中懊恼至极,看着书桌外打开的窗户,斜挂的月亮,又忍不住怔怔出神。
这一出神,不知为何,就似乎真的飞升天阙,直入月宫了。
“何人擅闯金魄宫?”
张承祖茫然无措,便见到一个月中仙真,玉带宽袍,姿容俊美,仿佛皓月一般,手里抱着一只狐狸,大尾巴左右摆动,娇俏可爱。
张承祖为其所慑,讷讷不敢言。
那仙真看了他一眼,道:“原来是得了狐书的有缘人,你是得了狐书,知晓了拜月服气的法门,才到了我这里。”
又是狐书。
张承祖心中满是愧疚,因为这狐书的事情,已经闹得鸡犬不宁。往日的好友变得陌生极了,又把镜塔寺给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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