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才多大啊,他这应该是在捉弄这个范举人。”
陆韬奇道:“张原能背诵出范举人的制艺这又怎么说!”
穆真真一直静听二人说话,这时说道:“大小姐、姑爷,少爷极聪明,听过一遍的书就能记住,少爷眼睛不大好,这一向都是请人读书给他听,厚厚的一叠书,听过一遍就都记得牢牢的。”
“啊。”张若曦惊讶道:“我怎么不知道他有这本事!”
穆真真道:“是去年暑天少爷眼睛不好,不方便看书,就一直请人读书听,少爷过耳不忘的本事就是那样练出来的。”
张若曦看着夫君陆韬,惊喜道:“原来如此,因祸得福啊,难怪小原学问长进这么多,书听一遍就能记住,这可多省事。”
陆韬笑道:“介子这是张松戏曹瞒,不过这可比张松戏曹瞒难得多,这不仅要强记,还要修改。”
张若蝶忙问:“修改得如何?”
陆韬道:“犹胜原文一筹。”
张若曦喜极,说道:“且看这个范举人如何下台!.与小婢穆真真一道靠近沧浪亭一些,听亭中人说话,陆韬则回亭中去。
张原并没有咄咄逼人继续质问范文若,附和杨石香道:“杨兄说得不错,四书题就这么多,圣人大道也如日月在天,谁都能看得分明,既要代圣人立言,那么作同题文偶与前人暗合也不稀奇。”张原是要挫折范文若的骄气,并不是要树死敌。
范文若听张原这么说,脸色缓和了一些,讪讪道:“真有这等奇事,范某真是惭愧了。”问金琅声、许士柔等人可曾读过《可仪堂时文八百题》?金、许等人都表示惭愧,孤陋寡闻,未曾读过。
正这时,忽听亭外一人朗声笑道:“可笑拂水山房社五子,被一个少年于股掌之上,可笑,可笑!”
亭上诸人一起扭头去看,只见一个二十四、五岁的男子缓步走上亭来,这男子修眉朗目,风仪不俗,却是一袭青衿,显然没有名,口气却是不小,到了亭上向众人团团拱手。
杨石香拱手问:“这位兄台如何进得水仙庙的?”他叮嘱了庙祝,关上庙门,不让外人进来。”
这青年男子含笑答道:“给庙祝几分银子,只说也是参加文会的,不就进来了吗。”
金琅之道:“兄台说我等五人俱被这位张公子于股掌之上,此言何意?”
这青年男子显然已经旁观了很久,笑道:“虽说八股文重要,但诸位难道都没读过《三国演义》吗,岂不知蜀人张松戏曹操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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