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阿兄这是要故意羞辱我,要赔银子可以,道歉休想,那些差役就让他们嗡嗡叫着,待爹爹回来,自然散去。”
又有一个老仆跑进来道:“太太,五个差人在门房前不肯走,这怎么办?”
陆韬道:“我去看看。
”出了内院,过前厅,至门厅,就见门厅耳房前站着五个皂衣差役,大声嚷嚷着要捉拿陆养芳归案,陆韬道:“休得叫嚷,扰得内宅不安。”五个差役都认得陆韬,一齐唱诺,为首的邓班头道:“陆秀才,不是小人们无礼,是县尊大人催逼,定要捉拿令弟归案,还请陆秀才见谅。”陆韬道:“今日已晚,我弟未归,你们明日再来吧。”
五个差役互相看看,点了点头,邓班头道:“那好,1小人们明日再来。”差役走了之后,陆韬回到内院,对母亲柳氏说差人已散去,请母亲放心。
柳氏点头道:“有功名就是好,不怕见官。”
陆养芳还在这边,听母亲有夸奖兄长的意思,不忿道:“儿子这些年若不是帮着爹爹打点田产和商铺,何至于生员补不到!”陆韬心道:“你直至二十岁还作不成一篇完整的八股,爹爹说你不是读书的料,这才让你学商的,你现在却这样说。”不愿在母亲面前和弟弟争执,只是道:“但那些差人明日还会来的,二弟就一直躲着不出门吗?”
陆养芳冷笑道:“爹爹迂两天就会回来的,爹爹是本县知名乡绅,又是举人身份,到时一封拜贴送到县衙,自然就没事了。”陆韬见这个弟弟依然这般嚣张,上次都吃了松江董氏的亏,却无半点自省,不由得叹了口气,说道:“那就等爹爹回来再说吧母亲,儿子可以告退了吗?”柳氏道:“你去吧,劝劝张原,让他不要闹事,若要多少银钱,我们给就是了。”
陆韬唯唯而退,从穿堂回他和若曦的那个小院,脚步放得很慢——
月亮已经半圆,清光遍地,不用灯笼也能看到脚下的路,陆韬在月下绯徊,迟迟不忍走进那个温馨的小院,他心里很难受,母亲今日竟说出要他休妻的狠话,而对犯错的二弟陆养芳却不肯责备半句,二弟是自幼就被父母宠坏了,上次陈明叛投松江董氏其实也是因为二弟轻薄无行,爹爹现在身体还康健,尚能支撑这个家,一旦爹爹无法理事,由着二弟胡来的话,那青浦陆氏的家业定然要败在二弟手里又想想自若曦嫁到青浦,明里暗里曾受过多少委屈,若曦每次都说只要陆郎对她好那别的小委屈都不要紧,可今日母亲说的这狠绝的话虽说是气话,但若传到若曦耳边,若曦定要气得大哭,明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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