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敢轻举妄动,问张原:“你是何人,为何纵容奴仆行凶?”围观民众极多,何班头就以为张原奴仆不少,这才打得黑八他们一败涂地。
张原见这个何班头明显有包庇黑八之意,便懒得多费口舌,冷笑道:“打行青手为非作歹,我让仆人教训一下有何不可?”
何班头见张原口气强硬,便又去向黑八询问张原是何来头,黑八既受雇要对付张原,想必是对张原比较了解的,黑八道:“是山yīn人,姓张,其父不过是个童生,在外省做九品小
何班头一听就怒了,若张原是官宦子弟,那只能怪黑八有眼无珠但区区外省的九品小吏之子,竟敢在杭州城把他何班头的表弟打成这副模样,这让何班头如何气得过,不过他行事还是稳健的,对身边几个捕快道:“把这黄须堕民先拿下问话。”
张原侧头对穆敬岩道:“穆叔,这些差人与打行青手狼狈为jiān,他们要是敢上来你就一一打倒,不有担心,尽管打。
马阔齐握着断橹过来了,怒道:“你们这些差人不把打行的泼皮捆起来解送衙门,还在等什么?”
何班头听张原说要连他们也一起打,大怒,对马阔齐道:“你们土人莫要在这里妨碍我等缉捕犯人。”喝命随行捕快速将穆敬岩擒下,他自己抽出腰间铁尺先逼上来张原怒喝一声:“打断他鼻粱骨。“穆敬岩手中的哨棒应声戳出,正中何班头的鼻粱,何班头大叫一声连退数步,捂着鼻子,鼻血自指缝渗出,穆敬岩这一棍戳得不狠,没把何班头的鼻粱戳平那何班头弃了手中铁尺,两手来捂鼻子,又昂起头,想要止住鼻血,不料马阔齐tǐng着断橹拦腰给了他一下“扑通”一声倒地了。
围观民众见张原等人不但敢打青手连官差也敢打,实在令他们咋舌,一时间没人敢说话,十几个捕快和穆敬岩、马阔齐等人对峙一杭州府兵房典吏带着几个人赶到了还没开口问话,就听到有人叫着:“钟公公到了钟公公来了。”
这兵房典吏自然知道钟公公是谁,杭州城只有一个钟公公,那就是杭州织造署的钟太监,这时哪顾得上倒在地上的何班头,赶紧去迎接,就见几十盏灯笼高挑,一个中年内官下了轿,朝这边走来,兵房典吏上前陪笑道:“钟公公,卑职有礼,不知~
”
钟太监睬也不睬,由秦民屏陪着、数十个织造署差役前呼后拥来到运河边,见张原走了过来,忙招呼道:“张公子无恙否?”
张原趋步上前施礼道:“托钟公公之福,宵小jiān谋未能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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