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禅房后门,有漱石泉。”
张原让武陵赏了谢园丁两分银子,谢园丁欢天喜地回草房子去了。
夜很静,只闻雨声无尽敲打,姚叔、薛童在隔室摆放器物,武陵说去帮忙,也到隔壁去了,小婢蕙湘站在门边有点不知所措,铺床叠被不是时候,一时间不知该干什么,心想:“微姑很喜欢介子相公,雪衣姐也这么说,那微姑今夜是不是要留介子相公在这里?那我睡哪里去?”
王微也有点心慌,方才昏天黑地她春心荡漾主动抱了张原一下,这时候红烛插上烛台,室内明亮,没有了那种暧昧情境,王微又暗悔自己孟浪,难道她今夜就要与张原欢好?张原虽是她倾心的男子,不过似今夜这般仓促草率却非她所愿,让她有一种卑贱的感觉——
室内铺着莞席,莞席很精美,西张的器物就没有粗劣的,张原俯身伸右手食指在莞席上一抹,指尖染尘,说道:“这室内久无人住,还得清扫一下才行。”
倚在门边愣愣的小婢蕙湘忙道:“小婢来抹拭席子。”朝邻室唤道:“薛童,给我打灯笼,我们到后门取水。”
张原道:“现在不要去,雨大,没两下就把灯笼都浇灭了,把木盆放在檐下接雨水不就行了。”
蕙湘打了一下自己的手,嘻笑道:“蕙湘真笨。”端了木盆去檐下接水了。
张原看着有些害羞样子的王微,身上的青衫被雨打湿后布色显得更深了,这女郎以前竹冠布袍,清丽无俦,现在换上儒衫男装,也是难掩秀色,所谓世间尤物,就是这样的吧,含笑道:“修微兄暗悔自己一时冲动了?”
王微心突的一跳,心道:“张介子有窥心术吗?”口里道:“这是介子相公的反语吗,介子相公定是后悔了。”说这话时,双眸凝视张原,察言观色、善解人意乃是扬州瘦马久经训练的本事——
张原“嘿”的一笑,皱眉道:“我是有些后悔——”见王微脸色微微一变,徐徐补充了半句:“后悔方才没多搂抱一下。”
王微不禁“嗤”的一笑,娇嗔道:“介子相公作弄人。”见张原盘腿就在积尘的莞席上坐下,忙道:“别坐啊,有尘污。”
张原道:“尘污何妨,等下可以清洗,有得洗就不怕脏,不然如何立得足、做得事。”
王微一向好洁,这时见张原就这样坐下,她也就在张原对面跪坐着,臀部贴着自己脚跟,小心翼翼的样子,轻笑道:“介子相公似在打机锋。”心道:“不怕脏就做得事,做什么事?”
张原道:“不打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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