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是他九兄汪汝谦这一万两银子白白送出去,却没有起到任何对汪氏有益的作用,他带来的鼓吹手吹吹打打反倒是在宣扬他汪氏造谣不成反赔银子的丑事啊,哦,万两白银还有一些剩的,收回了七百两银子,可偌大的不系园典出去了,简直是天大的笑柄!
汪守泰欲哭无泪,狠不得有条地缝钻进去——
张原对石通判道:“老大人请到里面小酌两杯,宴席已备好,这个布庄是晚生姐夫家的产业,今日开张,老大人能光临,实在是蓬荜生辉。”
石通判抬头看着张原书写的那块匾,拱手笑道:“恭喜,恭喜,那我就叨扰了。”
晚明士人经商是极普遍的事,甚至有生员嫌月考、季考麻烦,干脆主动要求去掉生员功名好专心经商,这主要是因为举人、进士太难考了,与其一辈子蹉跎场屋,还不如早些抽身干些别的,这其实是很明智的选择,士人经商之风在江南尤甚,就算没有官绅背景的纯粹商人地位也并不低,只要有钱就行,所以石通判对张原的姐夫经商丝毫不觉得讶异,张原是本科解元、翰社社首,前程不可限量,岂是一般举人能比的,当然了,要他石通判特意来为一布庄道喜那他是放不下这个颜面的,但这时适逢其会,岂有拒绝的道理。
张原请大兄张岱和他一起陪石通判,其余翰社社员和石通判带来的一干官差都到街头的醉仙楼用餐,武陵自会去结账,汪守泰送来的万两白银不是还余三百两吗,正好用来请客吃饭还有作为过几日不系园雅集的用度——
酒席上,张原把今日之事的前因后果对石通判如实说出,石通判一早听说了昨夜落第生员闹贡院之事,那案子由布政使司衙门和按察使司衙门处置,杭州府衙并未与闻,这时听张原把事情原委和捐献银子的来源一一说了,石通判虽然觉得自己被张原小小的利用了一下,稍有不爽,但这事对他而言显然是有利的,手中有银好办事啊,张原能把银子捐出来也足见其清廉,不然的话张原就是把银子留下也没犯什么律法——
石通判笑道:“解元郎智慧人所难及啊,汪汝谦也算是名士,却造这样的谣言,实在是愚蠢,现在又以巨资来修好——张解元真的不追究此案了?”
石通判并不明其中奥妙,以为汪汝谦送银子来真是向张原求饶修好的——
张原含笑道:“晚生当然是有信义的人,汪汝谦既已知错并且大张旗鼓赔礼道歉,我是不会再出面追究此案,但此案涉及的并非是晚生一人,还牵连到两位主考官,国有律法,诬陷有罪,相信何方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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