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阁读书机会难得,不要说废话,请讲课吧。”
周延儒没想到这位看着有些呆傻的皇长孙竟然句句刺人。就和方才张原在前殿对他那样,这让周延儒如何受得了,今日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不然他哪有心情讲课,说道:“殿下。学习必先诚心,殿下既对我存了偏见,那我讲什么殿下都听不进去,我必须向殿下把事情说清楚,然后再讲课——”
朱由校左右看看,主敬殿上除了他和周延儒。只有钟太监和小高,这两个人都是帮着他的,便干脆道:“周先生明白就好,我就是不爱听你讲课,你说什么都没用。”
钟本华一直在看戏,这时出声责备道:“哥儿,不得对周先生无礼。”语气却简直是温和。
周延儒居高临下看着皇长孙,沉声道:“这就是殿下的尊师之道吗!”
朱由校怕皇祖父、怕爹爹、怕郑贵妃、怕西李,可不怕周延儒,当下来了一句更狠的:“周先生,你人品学问远远不及张先生,我看你象是个奸臣。”
“奸臣”一词是朱由校上次听皇祖父骂那个御史刘光复说的,感觉很犀利,所以今日果断用到周延儒头上,把周延儒气得浑身发抖,皇长孙把话都说到这般地步了,他再想忍辱负重也不可能了,骂他是“奸臣”,这谁受得了!
“啪”的一声,周延儒将手里的书丢在书案上,拂袖大步而去,钟本华叫着“周先生,周先生”追上去想要挽留,周延儒头也不回,一径去了,可见羞愤已极。
朱由校这时害怕起来了,脸色有些发青,问钟太监:“钟师傅,周先生会不会去爹爹那里告我的状?”
钟本华急命干儿子小高蹑着周延儒的行踪,看周延儒往哪里去的?
高起潜飞跑着出去,不到半盏茶时间就跑回来了,用袖子擦着汗,脸有喜色,禀道:“哥儿放心,周讲官往东华门去了。”
朱由校这才稍稍放心,却又问:“他会不会是回去写了奏疏来骂我?”
钟本华料想周延儒无颜把方才哥儿讥讽他的那些话告诉千岁爷,因为不管怎样,他这个东宫讲官已经是当到头了,事情若闹大对他名声只有更糟,安慰道:“哥儿莫怕,周讲官不会再来了,今日之事你也莫要对他人说起。”
朱由校连连点头:“我知道,我不说——小高你也不许说。”
高起潜又抹了一把汗,应道:“小的如何敢乱说。”
朱由校问:“钟师傅,若爹爹问起周先生怎么走了,我该怎么作答?”
钟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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