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托故退出房间好让张原和穆真真说些体己话,张原逗儿子。伸右手食指让小鸣谦握着,然后回拉试儿子的握力,这四个月大的婴儿力气还不小,赞道:“好儿子。有力气。”问:“真真,奶水足否?”
穆真真低着头道:“够吃呢,都吃不完。”
张原“嘿”的一笑,看着怀里的小鸣谦道:“吾儿饿了没?”抬头道:“谦儿饿了,喂奶吧。”看着穆真真鼓胀胀的胸脯,薄薄夏衫下还有两块湿痕,是奶水的溢迹吗?
穆真真又羞又笑,说道:“方才喂过了,不饿的。”
调笑了几句,张原起身道:“你们母子早些睡吧,我还要回书房再抄写一会。”在小鸣谦肥嫩的脸颊上亲了一下,把儿子递给穆真真。
这场大雨下了小半个时辰,闷热之气一扫而光,张原和商澹然一共抄了近万字,书房里的自鸣钟敲了十一响后,二人便收拾笔墨准备歇息,剩下的明早再抄录。
雨后气候清新,漫天浓云已散,四方天井的上空露出那轮半缺的明月,极是皎洁,张原和商澹然都没有睡意,夫妇二人携手在天井里散步,青砖地薄薄一层积水映着月色,空明澄澈,气温与傍晚时相比简直是两个世界,这在江南是难体会到的——
商澹然把这些日子宅子里的事和书社、商铺的经营说给张原听,山阴二老有一封家书、宗翼善也写了信,还有西张叔祖张汝霖也有信来,张原的友人和翰社社员寄来的书信就更多了,有数十封之多,这些信都没有启封,等张原回来阅览处理——
商澹然记性也极好,把她看过的那几封信复述给张原听,又说了她兄长商周祚离京的事,商周祚临行前还留下了一封书信给张原,这信商澹然没有拆看——
明月移过天井西檐,书房里的自鸣钟敲了十二响,商澹然道:“明日早起再看吧,夜深了,早些安歇吧。”忽然低声腻笑,说道:“你去真真房里睡吧。”
张原瞠目道:“毋乃贤惠过头!”
商澹然忍着笑,低声道:“我来月事了,不能侍候你。”
张原失笑:“张介子只重那些吗。”
商澹然道:“我是说你这么些日子——”不说了,笑。
张原笑道:“这么多日子都熬过来了,不争这一日。”
……
昨夜一场秋雨,将暑气扫尽,张原睡得极为香甜,路途奔波四个月,现在终于安睡温柔乡,这就是福气。
张原习惯早起,起床洗漱后在大天井中练太极拳,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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