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沈健太郎的带领下,众人沿着一条盘山的小路,缓缓地走向了山林深处。如果不是有熟人带着,大多数人怕是都会对这小路望而却步——怎么看都像是通往深山老林的死路。不过田沈健太郎却是走得格外从容,甚至连哪些地方的岩石比较滑都记得一清二楚。他也没有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认路上,而是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故乡的一草一木。
「多久没回来了?」今川义元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在山路上。
「得有十年了吧……」田沈健太郎回忆着自己离开时的模样,左手下意识地去摸了摸空荡荡的右臂袖子,「上次走的时候还是少年。」
「我记得大胡大人当时说,田沈的家里有矛盾?一派人想拥立你取代令弟,怕你卷入是非之中,他才带你出来修行的吗?」今川义元也回忆起了当时的事情。
「是的。在下和舍弟是双生子,在同一天诞生,先后只差了一炷香的时间。」田沈健太郎闻言也是长叹了一声,「田沈家只是上野山间的一个小豪族,祖辈都是单传,经不起那么多的风雨,双生子的灾厄可不是我们能承受起的。由于在下天生有缺,在出生后不久便有家臣提议要遗弃在下。但是母亲舍不得,便力排众议地留下了在下。于是,全家上下都装作在下没有出生过,改为声称舍弟才是唯一的嫡子。」
「你很怨恨你家里吗?」今川义元对这个话题也是感同身受。
「怎么会?大家已经对在下很好了啊。」田沈健太郎却是连连摇头,嘴角也浮现出了笑容,「家慈很疼爱在下,舍弟特别黏在下,没日没夜地和在下一起玩。家严虽然不待见在下,但也会教在下本事。小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哪怕想起了都很开心。自在下记事起,家里的家臣们就对在下的存在很是敏感。但是日子久了后,他们也会正常与在下沟通,还会说些笑话给在下听。」
「这样就算「很好」了吗?」今川义元显然觉得田沈健太郎太容易满足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毕竟是双生子,想要辟邪,就必须要杀掉或者丢掉其中一人。在下没有被扔掉,已经很不容易了。」田沈健太郎倒是看得很开,完全没有什么怨愤,「在舍弟和在下开始懂事之前,我们的关系还很好呢。后来舍弟元服了,家里为了避免纷争,便将在下送去城外的师父(田沈健太郎)那里居住。舍弟还总是说想把在下接回去呢……现在想想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至于后来的事情嘛……」
说到这里,田沈健太郎的鼻子有些发酸,顿了顿后还是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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