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中有细作出卖了军情?”听闻三好长庆看轻太原雪斋,今川义元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修理殿下竟敢如此笃定,将大军布置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若是我今川军从正面进攻,北军岂不是一败涂地?”
“哪有什么笃定,都是赌的罢了。战场上,谁也算不准谁,也没有什么板上钉钉的事情,和赌桌上一样,都要靠赌。胆子大些,赌注自然就大些。”三好长庆看了眼今川义元身后全副武装的旗本们,轻笑着回应道:“好巧不巧,赌对了,今川军真的来了这里。”
“但修理殿下的胆子未免有些太大了,也太笃定了吧。”今川义元轻轻抚摸着腰间龙丸的刀柄,抬起头来凝视着三好长庆,“两军交战,主将自然没有置身事外的道理。修理殿下孤身一人在这庭榭里,却把大军都留在庭榭下的清水寺。倘若我现在直取修理殿下首级,修理殿下的部下想必是来不及护驾的吧?”
“哈哈,那要来赌赌看吗?”三好长庆瞬间赌意大起,手中的筛盅摇得更响了,挑衅般地回望向今川义元。
“正有此意。”今川义元挺身应道。
“赌多少?”三好长庆瞄了眼桌边的筹码。
“我们这里有三个‘百人敌’。”今川义元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吉良玮成和田沈健太郎,随后轻响一声,将龙丸抽刀出鞘:“‘三个百人敌’,那就赌三百两,修理殿下死在这里。”
“一万两。”
三好长庆将筛盅重重地拍在桌案上,沉声报出自己的赌注。
庭榭的廊柱后,闻声赫然转出一个倒提画戟的青年,容貌清秀,可神色却如厉鬼般狠厉,扑面而来的杀气几乎让今川义元等人有些站不稳。凝神一看,才认出这正是曾经见过的故人——三好四兄弟的四弟——十河一存。
“赌你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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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十河一存已经如迅雷般闪出庭榭,转瞬间就奔袭到今川义元身前,抬手一戟直取面门。今川义元仰仗着自己那蹴鞠练就的过人敏捷,猛地后仰一躲,只见戟间几乎贴着脸面划过,切断了额前的几根碎发。十河一存随即变刺为劈,借重踏之力泰山压顶般砍下。今川义元不敢硬挡,脚步轻摩,一个碎步跳开,而十河一存又已经跟上一刺。
直到这时,吉良玮成和田沈健太郎才刚反应过来,挺身上前已然来不及。电光火石之下,重心不稳的今川义元反手抽出宗三左文字格挡,却被十河一存那一刺的力道给直接振飞出去,踉踉跄跄地多步调整才在一丈外站稳。吉良玮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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