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马蹄登登,粘罕放声吼叫,高举溜金棍,照头就打。
史文恭早有提防,画戟斜劈上去,当的一声大响,两般兵刃各自崩开。
粘罕一惊:这厮长得斯斯文文,个头也不惊人,力气却不比我小?
他却不知,若着实论气力,史文恭的确不如他蛮力惊人,只是招法精妙、运劲得法,五分力便能顶住别人八九分力来。
史文恭硬格一招,也正为试他气力,见他力量虽大,自家尽应付得下,心中顿时有了底,冷笑道:“粘罕郎君,且让你见识我中原杀法!”
说罢那戟噌的翻起,便似虎甩尾,又如龙掉头,挟带劲风横扫来,粘罕见来得势雄,忙把棍子尽力一磕,不料史文恭这一招声势赫赫,却是个虚招,那戟忽然间一停,转重拙为轻巧,蝴蝶般微微一绕,已自粘罕金棍般转开,随即锋芒暴涨,唰地扎向粘罕心窝。
粘罕大惊,这一刺凌厉难防,下意识往马背一仰,眼睁睁看着画戟从面门不到三寸处狠狠掠过,所挟劲风刺得眼眸酸痛。
史文恭一戟走空,毫不在意,手臂筋肉暴起,那急刺出的画戟蓦然悬停。
这一停,几乎要将粘罕吓出黄尿,对方若是顺势斩落,自己仰躺在马背上避无可避,便如砧板上待切的肥肉一般。
史文恭却知,虽然粘罕口口声声说生死各安天命,但自己等人初来乍到,若当真斩杀此人,怕是要惹出大祸,因此将画戟拧转半周,平平拍在粘罕脸上,随即带马跑开数步,含笑而立。
粘罕坐起身来,女真众将看清他面目,顿时发出一阵哄笑,却是其肥面之上,画戟性状的红印清晰无比,倒似画上去的一般。
粘罕万万没料到,自己两招便败,尤其是对方那一拍,倒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受。他素来以武勇自负,何曾遭过这般大辱?一时间气晕了头脑,怪叫一声,纵马直冲史文恭,手中溜金棍借了马力,如长枪般刺向史文恭心窝。
史文恭不料对方败了还要纠缠,面色一沉,甩手将画戟倒插于地,双手闪电般抬起,一阴一阳,正抓住粘罕棍稍,侧身一带,化去部分力道,随即阴阳把一叫力,拧腰震臂,却似出枪一般,将棍子反捅出去。
要知长枪杀法,最关键便是一个“扎”字,史文恭绰号神枪,昔年学艺时,这出枪一扎,哪日不练千招以上?多年苦练下来,他这一扎,真可谓如奔雷、似闪电,周身气劲都凝做一股发出。
粘罕握着棍子,只觉一股怪力海潮般传来,那棍哪里还握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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