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有没有把我庆国放在眼里?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依我之见,就应该把他逐出庆国。”
“……”
朝官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这件事,哪怕是从各种暗示中了解李承乾心意的太子门生也面有不忿,觉得西胡匹夫太蛮横了。
这时赖名成被都察院的人扶起来,二度戴好官帽,气喘如牛,指天跳脚道:“兀那胡人,我跟你没完。”
楚平生瞥了一眼推着陈萍萍的轮椅在不远处的围廊下看热闹的户部侍郎范建,没有搭理赖名成,抢过辛其物手里掰开未吃的半块饼,一边吃,一边朝太极殿走去,压根儿没把赖名成的话放在心上。
“楚……楚大人,你等……等……”
辛其物看看朝官们带着敌意的目光,又把后面的“我”字吞回肚里。
太子殿下让他关照楚平生,也有看好惹事精的意思,结果朝会第一天,这小子就把正二品的左都御史揍了,毫无疑问,他失职了。
……
片刻后。
楚平生把最后一口饼吃完,提脚走入太极殿,一面拍打着落在袍子上的酥饼末,一面打量前殿装潢和早到的朝官。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前殿,不过上次来时正逢太后葬礼,朱红色的柱子都被白绫包裹起来,上面类似藻井的装饰构件也扎满了白花,宫灯与围屏淹没在各种挽联花圈中,和今日的太极殿完全不一样。
不知是看到了他殴打左都御史赖名成的一幕,还是本身就看不惯这个飞扬跋扈的西胡蛮夫,没人跟他打招呼,都装出没看到的样子。
这跟当初在太后葬礼上碰到时可不一样。
楚平生知道这是为什么,不过没有在意,目光扫视一圈儿,落在距离放龙椅的高台不远的两张宽椅上。
左边那张空着,右边那张仰躺着一个老头儿,朝服的边裾是红色,说明是个武将。
如果走近点,可以听到轻微的鼾声,鼻孔呼出的气流吹得灰白色的胡子轻轻摆动,这个年龄段儿不张嘴打呼噜,可是稀罕得紧。
楚平生径直走上前,用脚碰碰老头儿的腿:“老头儿,醒醒。”
“嘿,醒醒。”
“陛下来了。”
他这一嗓子把老头儿吓了个哆嗦,睁眼看看摆放龙椅的高台,空荡荡的,哪有人。
旁边的朝官纷纷转头,看着把脚踩到椅子扶手上的楚平生,不知道这小子发什么疯,连秦业也诈?
楚平生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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