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暗红色刀疤,纵横交错,不忍卒睹,头顶没了一块皮,形如斑秃。她还穿着楚平生和黄瓜离开时的绿裙,血迹斑斑,堪堪蔽体,手腕可见一道深深的勒痕,血未凝固,在往外溢,走起路来一瘸一拐,右腿已废,只能在地面拖行。
黄瓜身子一软,跪坐在地,不敢看绿蚁,当时她如果没有耍小聪明,这般下场的人便是她了,她很后怕,同样很愧疚。
徐渭熊面无表情道:“问吧。”
“已经找到了。”
“你没问怎么找到了?”
“因为那是一种叫愤怒的情绪。”
楚平生嘴上讲愤怒,脸上丝毫不见,走到榻几另一边坐下,俯视盘局,一场手执白子与自己手谈最终获胜却因大龙没有盘活投子认负的棋局。
“听说纵横十九道是你创立的,徐家二小姐又有徐十且十三的美誉?都知道我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你我手谈一局,我若胜棋,绿蚁、黄瓜归我,你若胜棋,我把梧桐苑还给徐家,离开陵州。”
徐渭熊自认才高八斗,出类拔萃,文人士子多有仰慕,她在上阴学宫是学生,也是老师,上了新一期的胭脂榜副榜,位列榜首,是经纬动世的才女,面对一个探花的挑战,怎会避战?
“好,我接着。”
她重新坐回寒玉坐垫,将白棋一粒一粒拣回有着细腻纹理的枥木棋罐,楚平生挥袖一扫,余下黑子皆入面前棋罐,见徐渭熊请他先落子,也不矫情,食指一拨,一枚黑子落到棋盘中间天元位,他的对手还如刚才与自己对弈那般,葱葱两指夹起一枚白子,紧贴黑子落下。
楚平生又在左角落下黑子,徐渭熊跟着落第二枚白子,过有十几手,她在拿掉数枚黑子后,问了一个令黄瓜面如死灰的问题:“要不要让绿蚁帮你参谋一下?”
徐家二小姐提议让绿蚁帮他参谋,意思很明显,林探花的棋艺还没有绿蚁高。
“没那个必要。”
“那这局棋你输定了。”
“看吧。”
“我搞不懂,绿蚁的脸我叫人划了,腿也打断一只,这样的丫鬟,你就算赢回去,还有什么意义?蓄妓养奴首重相貌,她根本不值得你再搭上一个黄瓜。”
“到底是学经纬学的,跟徐凤年两个脑回路。”楚平生一边落子一边说道:“很简单,因为大爷乐意。”
徐渭熊瞄了他一眼,面露讥笑,食指按落白子,拾起近角三枚黑子:“你输了。”
只是略通棋艺的赵凤雅和黄瓜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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