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着,宠着。
A市监狱。
许芳脚上的铁链被人暂时解开,给她换上了鞋子和袜子,遮挡住因为过度挣扎而磨出血,几乎露出骨头的脚腕。
没有人知道她是真疯还是假疯,每天抱着个枕头来回走,一会嚎啕大哭,一会又鬼诡的大笑,眼睛不是盯着枕头,就是盯着房顶。
但不管她真疯假疯,她这一辈子都会在这黑暗潮湿的牢房度过,不见天日,如同死人般慢慢腐烂。
她被关押在看守最严的监狱,每天24小时都有狱警看管,就算是个苍蝇也插翅难逃。
许芳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个脏兮兮的枕头,低头轻轻拍着枕头,神经质的自言自语。
“睡吧,睡吧,安安不哭不哭,安安乖……睡吧,睡着了就不会饿了……安安乖……”
尹以沫推着顾相濡进监狱,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沫儿,把手给我。”顾相濡仰头注视着尹以沫,温柔的眼神无声传达六个字,有我在,不要怕。
尹以沫微勾唇角,将一只手放进顾相濡手心。
温暖的大手,能让她安心的大手。
许芳一直低头哄着怀里的枕头,仿佛沉浸在另一个的世界里,她的脸上不再是诡异的笑容,是淡淡的微笑,和身为母亲温情的呵护。
小心翼翼的,幸福喜悦的抚摸着怀里的枕头,好像她真的能看出哪里是鼻子,哪里是眼睛,很显然她把枕头当成了安安。
“乖啊乖……安安睡……安安乖……安安不睡眼睛睁开……”
许芳边轻声唱着儿歌,边摇晃着手里的枕头,在她的眼里,她抱着的就是条生命。
尹以沫看的鼻尖发酸,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般难受。
看着许芳乱糟糟如稻草的头发,和瘦弱脏兮兮的身体,她的心里的愧疚感莫名被放的更大。
她来这里本是想让自己释怀,卸下愧疚和不安。
但她没想到,她的愧疚更深了,更觉得自己间接导致了许芳的悲剧。
如果她当初能去医院看望安安,许芳也许就不会走上极端之路,就不会因为没有完成安安的心愿而自责到疯。
顾相濡感觉到尹以沫手心在冒冷汗,侧头看到她含泪的眼睛,一眼他便知道丫头在自责。
“沫儿,不怪你,你别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尹以沫仰头逼泪水回去。“我知道,可是我就是说服不了我自己。”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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