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厉害?”
旋即面露惊喜之色:“以前还只是理论上知道,如今再看,真吓人啊……”
“但是,爽!”
“……”
他大叫着,立时身形翻转,却是从自己的包袱里,哗啦啦扯出了一枝白色幡子来,这幡子上面,垂落无尽丝絮,每一道丝絮上,又都贴着这样一道符,在夜空之中挥舞起来。
哗啦啦!
无尽符纸舞动,四下里的风,却也跟着变得更强,仿佛大浪,一层一层,席卷而来。
白幡子之上,所有的符纸,也都于此时变得沉重万分。
但仍是眨眼之间,就快要承载不住,每一道符纸之上,都已经有了裂痕。
“不够,不够!”
醪糟酒大叫,又快速从包袱里,接扯出了好几道幡子,围绕了他的身体在飞舞着。
可这阴风,吹过了四府七州的大地,吹过了一座座空空荡荡的城镇,吹过了荒凉的旷野。
吹过了那一群群聚集在山谷之中,衣衫褴褛,面有菜色的穷苦百姓,吹过了那久无人祭拜,生满了野草的荒坟,也吹过了那乞食将军破烂的军帐,吹过了那些抱着木棍枪矛沉眠的青壮。
于是,一浪一浪,一层一层,漫漫无尽的阴风,都向了这山头上聚集过来。
几十道幡子,将这一片小山包,堆得白花花一片,仿佛是漫天白鬼,在风中狂舞。
每一道符,皆沉重万分,连这小山包,都仿佛在下沉。
“这……”
菠萝啤在旁边看着,面色惊喜,对醪糟酒满是敬佩,但渐渐看着,脸色却变了。
从惊喜,变成了担忧,甚至是恐慌。
“不好,玩大了……”
他慌忙要上前阻止,却被那幡子上的其中一道符给冲了回来,摔了个跟头,只能扯着嗓子大叫:“醪糟哥快撒手……”
“这咒,太沉了太大了,你已经不可能引得动了……”
“……”
咒乃借力,借人,借妖,借府君鬼神,借天地。
负灵门中有咒,走鬼也有,刑魂也有,就连把戏门,也时不时念个咒来唬人。
各门中使咒方法不同,都是借力而为,但偏偏,如今醪糟酒的咒,借的是民心之怨。
术法门道,皆乃窃天地之力,但要小心,否则便会被天看到,引来天谴。
降头陈有躲因果,避天谴的本事,但醪糟酒却没有,这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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