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长贴在门上的黄符,但是看着门框上不断震落下来的尘土,十人吓得面如死灰,被子里的尿骚味越来越浓,有好几个人已经哭着尿了裤子。
他们有种被全世界抛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好像整个沙漠除了魔鬼,就只剩下他们十个活人的孤独感觉。
就在他们吓得惊惧哭声,忽然,门外动静一停,但下一刻,咚,重重一声大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凿在墙上?
像鲜红西瓜炸裂开?
听动静像是脑袋砸墙?
然后门外走廊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是沙漠里的脱水干尸看着顺眼些,不像雨水充沛的康定国僵尸,全是黏手恶臭的尸水、尸液。”
麦苏图他们大喜。
“晋,晋安道长是…你来救我们了吗?”
他们声音颤抖问道。
“嗯,你们待在里面没什么事吧?”
“没,没事。”
“你们继续待在房间里,记住,谁来了也别开门,一直待到天亮再出来。”
一屋子人激动得眼泪夺眶流出,连忙点头答应。
接下来,走廊外响起脚步声走远的声音,晋安今晚不止要守株待兔,他还要狩猎。
现在那些沙漠盗宝人又多了一个必死的理由,那些人肯定知道些姑迟国和藏尸岭的线索。
刚才那个干尸又给他贡献了一百阴德。
虽然不多。
但是蚂蚁腿再瘦那也是肉不是。
那个高个女人中了他昆吾刀一刀,伤口处残存着赤血劲气息,那些赤血劲就是他的气血。
那个女人身上,有他的血腥味。
月羌城人口才几千,并不大,他随便在房顶飞跃一圈,就找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是一座十分平凡的民房,土黄色的土房子只有一层,如一个四四方方的方盒子,经过风沙吹蚀,年久失修,土墙一些地方已经干裂开,露出里面的干草。
这一带的民房很静谧。
其它地方偶尔传出骆驼声,牧羊声,唯独这片地带,到了晚上后,畜牧安静一片。
动物对于危险感知远胜常人,这里的骆驼和牧羊似乎事先感觉到什么,一到晚上就缩在棚子里不敢出声。
“阿伊莎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被人打伤成这么严重?”
“你的手呢?”
没有点亮灯烛的漆黑民房里,传来几人的惊呼声和低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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