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过一场暴雨,地面湿漉漉难行。
丰茂城以西,百余里地之外,有一大片群山相连。山势宏伟陡峭,山间沟壑成行,官道难修,因此只有几条狭小的山道,贯通东西。
平日里,很少有人走这些偏僻的山道,都宁愿饶远一些,舒舒服服地走官道。如今暴雨刚停,地上的水未干,泥泞一片,就更不会有人过往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一个单薄的身影此刻正从东方,跌跌撞撞地缓慢行来,好几次脚下不稳,险些摔倒。
他浑身是血,垂丧着脑袋,好似根本没有力气抬起来。几步一个踉跄,他走得艰难。
这样默默地走了不知多久,他看似心急赶路,却无能为力。
突然,他停下脚步,微微抬头。抬头的动作缓慢而迟钝,好似一个七老八十的人,在与身体的僵硬作斗争。
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好似永远也做不完,时间仿佛就定格在这一刻。
便在此时,前方不到十步的山道旁,那簇浓密的草丛中,犹犹豫豫地钻出一个人来。
是一个小老头,手中提着半截木棍,木棍尾端挂有一片粗布,布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包半仙”三个大字。
小老头见到山道上的人,不由得脸色一滞,随即浮现出尴尬的神情,最后挤出满脸的笑容,故作自然地走过来。
“叶承云,不对,是诸葛邪。你怎么会在这里?”老头笑着问,“你受伤了?怎的如此之狼狈,好像伤得不轻呐!”
这个浑身是血的人,就是诸葛邪。
诸葛邪看着包小皮,苦笑:“老骗子,你怎么还没死?”
“你这个小坏蛋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包小皮气呼呼地说,“你也太没良心了,当日将我抛在沼泽地里,害我被那些泥沼怪拖走。好在我福大命大,侥幸逃脱,最后只是受了点伤。”
诸葛邪捂住胸口,咳嗽几下,竟是咳出血来。
包小皮惊道:“你怎么啦,伤得如此之重,若不及时救治,恐怕性命不保。”
为什么会伤得如此之重,诸葛邪真是苦不堪言。只怪他自己,*熏心,最终难免栽在女人的手上。
紫竹的两掌,打得他当场丢掉半条命。他没有亵衣和襁褓布护身,硬生生地承受下来,还有命在已是大幸。
如今这般境况,他无暇疗伤,只能先逃。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有气无力地问包小皮。
包小皮认真回答:“我们不是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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