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床上已经睡过去的妻子,眉间的寒霜渐渐抚平,他坐到桌前,就着月光写字,写好用镇尺压住了两角。
做完这一切,他走去床前看着她。
月亮羞涩地藏了起来,躲在云层中,散发着淡淡的光亮,雾蒙蒙的,却依然在。
清晨。
徐婉醒来再扭头看去,又没人了。
她下床穿鞋,在软塌上看了一圈,没看见书信,她疑惑地想,难道宗肇昨天没回来?
以她这几日跟宗肇的接触,他不像已读不回的那种人,应该不至于不理会她。
徐婉转身又朝书桌上看去,果然看见有纸张铺在桌面上,她走出去拿起来看,字迹工整大气,是宗肇给她的回信。
徐婉笑了,她看见纸上写着:
“罗惊风有愧于罗舒,会爱屋及乌、迁就锦澄。所以不必担心,他就是伤害自己,也不会再动锦澄。过自己的日子,不用管他。”
徐婉想了想,还真是。
锦澄前日那样怼了罗惊风一通以后,罗惊风不仅没有生气,还真的没有再次上门。
那看来还好,不会打扰到他们的正常生活。
徐婉元气满满地洗漱吃饭,开始计划接下来的四个月该怎么带孩子们冲刺秋闱。
除了恶补诗赋以外,她也在搜集历届的秋闱试题,因为从来没有人那么细致地研究过历届试题,所以市面上仍然没有试题流通,只能按照老办法让人去找记性好的当届考生去买。
但是因为年代久远,买到上上届的就难以凑全了,能过目不忘的考生凤毛麟角,拼拼凑凑出来的试卷还是不太完整。
期间也有人跟她提议过:“沈亦白的祖父曾是礼部尚书,如今他又是文官之首,只要他动一动嘴,礼部就能把历届试卷找出来。”
徐婉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办重点班只是想用便捷的学习办法,让孩子们在短时间内考出好成绩,而不是利用职权做私事,变相舞弊。
这两点性质不同,不能一概而论。
但是历年真题只搜集了两届,很难总结其规律和大概的重点,目的有些达不到。
后来还是蒋岩提议说:“要不要找找历届的一甲们吧,他们既为前三名,天赋和记性都不错,应当比其他考生更熟悉考题。”
程之栋道:“可是历届的一甲入仕途后,最低都被封为了七品官,距今至少都有八年以上,不仅有官职在身,职位肯定还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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