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中午,少年们出的汗越来越多,手上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何峥有气无力道:“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了,以后这地里种出来的蕹菜,谁要是敢浪费一口,我都要跟他拼了。”
沈亦白奄奄一息道:“你可算了吧,还背悯农,这应该背七步诗才贴切吧?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少爷我快被这鬼天气给煮熟了啊!”
卫行路大嚎一声:“救命啊!我想我的冰块!我的大床!我的屋檐!我的伞!我的扇子!”
……
几个小少年嚎叫得惨烈,苏溪仍然四平八稳地坐在小凉亭里乘凉,徐婉坐不下去了,她站在亭子里不住地看着时间。
还有一盏茶,这是苏溪说的结束时间。
她密切地关注着几个孩子的状态,一经发现他们有中暑的苗头就赶紧喊停,但那几个崽子虽说平时里很少出去锻炼,但体质都还不错,除了嘴上嚷嚷着不满,没什么不良反应。
徐婉重点看着宗文修,他没有四小纨绔皮实,脸色已经开始有些不对,她扭头对苏溪说:“先生,能否让文修先回来休息休息?他看起来有点撑不住了。”
苏溪点头同意,徐婉快步过去接宗文修回来,顺便还跟其他人说一声快到时间了,少年们可算见到了曙光,慢下来的动作也开始加快。
小凉亭里,下人们见宗文修回来,赶紧给他扇扇子,降降他身上的暑气。
苏溪好奇地问道:“都快撑不住了,你怎么不主动说回来?”
宗文修摇摇头道:“弟弟们都没说回来,我身为哥哥,不该先后退。”
苏溪哦了声,评价道:“小小年纪,倒是比我一个老头子还迂腐。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一样,纯以哥哥弟弟来区分,你早晚会被自己给耗死。”
宗文修低下头,羞愧难当。
苏溪又道:“既然让你提前回来了,为了公平起见,你就写两首诗吧。一首写刨花体验,一首写你这可歌可泣的兄弟情。”
宗文修有些脸红,总觉得苏老先生是在损他,他低声应道:“是,先生,我这就去写。”
宗文修率先离开小凉亭,去大书房里写心得诗。
徐婉仍然担心另外四个孩子也会有不适,眼睛一直望着花园地里,一眨不眨地观察着小少年们的表情。
“行了,让他们都上来吧。”苏溪还感叹道,“这群小子,我真是没见过这么听话的狼崽子,你们府上是不是有什么驯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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