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肇怔在原地。
不止是因为宗焰终于喊出来了这声“哥”,也不是因为终于确认宗焰根本就没有失忆,而是因为这一幕、这一声,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
自从悬崖一别,他就总梦见宗焰浑身是血地跟他说好痛好痛,他以为那是自己的幻想,是梦境制造出来的虚假幻想。
可现在,他清醒地听见了。
他看见了。
是宗焰在向他哭诉,这甚至都不是第一次。
而他活了两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宗焰还活着,更是从来没有去找过宗焰,在他不知道的日子里,宗焰曾经那么痛苦地向求过救。
可他全都不知道,全都没听见。
宗肇的心都要碎了。
他强忍着泪意,安抚道:“哥在,哥在呢,别怕,不管是多厉害的毒素,哥都会想办法帮你解开。”
宗焰痛哼着,身体在忍不住的颤抖,他实在忍不住,歪头咬在了宗肇手腕上。
牙齿刺破血肉,鲜血顺着手腕流下了。
宗肇一声不吭,任着他咬:“咬吧,要是能减轻一点痛苦,怎么咬我都可以。”
宗肇的声音一向冷淡,哪怕说着这样温情的话,也还是冷冷的调子,勾起人所有的回忆。
宗焰的眼泪滑落,不仅张口松开了他手腕,还拿脸往上蹭了蹭,颤抖又崩溃地说:“哥,你走吧,你走吧,我不要你看见我这么丑的样子。”
宗肇揪心地安慰他说:“不丑,一点都不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都是我们最爱的宗焰。你都不知道,大家知道你还活着的消息有多开心,不止有爹娘,你还有……”
宗焰闭上眼,别开脸,不想再听了。
宗肇没再继续吵他,而是抓过床边的巾帕,给他擦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宗焰一动不动,任他摆布。
屋里备的东西都很齐全,擦干净以后,宗肇又给他上药、包扎,哥哥做起事来总是很专注,哪怕自己的胳膊还一直在流血,但眼里记挂着的都是弟弟。
宗焰看了一眼哥哥还在流血的手腕,想关心又没有说话的欲望,他缩了缩身子,离哥哥又远了一点。
宗肇察觉他平静下来,于是问道:“是身体的疼痛过去了吗?那是什么东西,毒素吗?你以前也经常痛成这样,所以身上才会有那么多小疤痕?”
宗焰不想回答。
尤其听到后面哥哥说他身上很多小疤痕,宗焰又往后缩了缩,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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