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被安王厌弃的孩子,一个同安王有杀母之仇的人,还会为安王鞍前马后,不顾性命,到敌国来刺杀储君吗?
可是如果,如果萧圻没有,如果萧圻不是,那么一切的一切——
就都是她的罪过。
“是什么线索?”姜雪声音沙哑,对贺知林低吼道:“既然有线索,为何现在才告知我?为何当日我与你陈情悔过之时你不告诉我?”
贺知林见她双目隐隐泛起猩红,不由愣住。
他知道姜辰之死对姜雪来说打击有多大,忙伸手扶住姜雪手臂试图安慰,道:“殿下先别急,此事我也是昨日方才得知,原本我也打算今日过去寻你说明的。你先坐下,将这甜汤饮下,听我慢慢同你说。”
姜雪浑身颤抖,被贺知林按回道椅子上,一动不动,只满眼祈求地看着他。
贺知林眼中露出不忍之色,缓缓道:“昨日我收到胶东来的家书,族中耆老近日要重修宗祠,为贺家先祖再塑灵牌,也为贺家历代医学大家著书立说。”
“他们在重新收集整理祖父遗物之时,意外发现了几封祖父亲笔留下的书信,藏在他往日最珍视的一本医家古籍之中。之前祖父是突然离世,族中没有任何准备,是以丧仪当时办得十分匆忙,竟是没人发现过这些东西。”
“信封之上是祖父亲笔,写明了许多东西。”
“祖父交待,看到信件之人,务必不能打开。此信若要打开,只能由我来。”
贺知林愈说眸色愈发复杂。
“信封上还言明,若我此生都没有再回冀京,便将这些信件焚毁。若我已经回了冀京且决意留下,便由我自己决定,要不要打开这些信件。”
姜雪眼神从哀求转为惊诧,她怔怔道:“贺哥哥是觉得,这些信件里的内容,事关当年之事?”
贺知林点点头,迟疑道:“我想,祖父这一生,近半生的时光都是在太医院度过,他眼看着几位殿下从小长大,生平最放不下的,除了行医、传承、父亲和我,便是几位殿下了。”
“能让他离世之后还如此挂怀的事,约莫就在这些人身上。而我已学有所成,父亲虽在病中也得以安养,剩下的,就是这宫中的事了。”
“且他既然强调,如若我没有重返京城,就不要看信。想来这信也只能与京城有关。”
“信呢?”姜雪急切道,“信可拿来了?”
贺知林摇了摇头,道:“这些信关系到的事情过于重大,不能如此贸然托人寄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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