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窦师纶可不想再跟这俩骨子里都刻着“楚王死忠”的二杆子继续废话:“你们两个记住,老夫给你们划的边界,就是不许撺掇殿下大逆行事,当然,背着殿下更不行!除此之外,至于你们如何看待老夫,老夫并不在乎,相反,老夫其实对你们的忠诚颇感欣慰,但记住,年轻人做事……得有分寸!”
窦师纶的这番话当着楚王殿下的面说出来,那可谓是将“一片丹心报楚王”了。
“窦叔儿……”坐在窦师纶身边的楚王殿下突然忍不住上前要给自己的大家臣一个真诚的拥抱:“本王好感动哇……”
“殿下……你省省吧……”窦师纶伸出手,抵住了试图靠近楚王殿下的额头:“回头您想办法将损坏的宝弓给臣送来,臣会让人修好。”
“没事儿,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爹那个昏君,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如今肯定拉不开那些宝弓了。”楚王殿下说这话的时候,显然是忘了李二陛下当初在金山脚下是何等的神勇。
“殿下……慎言啊……”王玄策这回算是开眼了:原来殿下对陛下的爱称居然如此奇特……
“怕什么?”虽然被窦叔拒绝靠近,但这位大爷脸上可不见丝毫尴尬,当即便施施然地坐回了原位:“他又没证据证明是我的干的。”
“陛下揍您……还需要证据?”窦师纶觉得楚王殿下当真是膨胀了。
“嘿……”楚王殿下闻言骄傲地抬起了下巴:“我皇祖父揍那昏君,也不需要证据!”
嚯!
楚王殿下这话说得,还真是硬气……
但硬气的楚王殿下,最终还是被窦师纶黑着脸送出了窦府,甚至包括宇文擎和王玄策这俩倒霉蛋,都因为楚王殿下的失智发言遭受了池鱼之殃。
“我说殿下……您怎么能跟窦公那样说话呢?”——主仆三人骑马走在去河间王府的路上,王玄策感受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忍不住吐槽道:“就算您想报答窦公,也该把话说的委婉点,什么叫‘窦叔儿您有国色天香的闺女吗?’殿下……您有点离谱啊!”
“什么话什么话?本王这不是想让窦叔开心一下嘛?谁知道他就俩儿子,一个刚刚投军,一个在外边儿游学!唉……说起来也是本王失察,之前没想过这些,但不管咋说,下次去北边打高句丽,本王怎么也得带上这两位哥哥,带他们挣点军功。”
“殿下英明!”宇文擎在此时仿佛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只是臣有一计……要不您届时就将这二位窦公子交给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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