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河间郡王李孝恭:“如果不是楚王殿下十日急行军一千多里,从平壤城奔赴至安市城,这一战,我们在以少打多,腹背受敌的情况下,的确是无法赢得如此轻易。但是在这里,我还需纠正一点。泉盖苏文,你输给楚王殿下的,不只是一场战争的胜负,还有做人的高低——楚王殿下的仁孝举动,便是老夫也自叹弗如啊……”
李孝恭此言一出,泉盖苏文面上神情变幻一阵后,突然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李二陛下,接着面带嘲讽道:“李世民,在这一点上……我必须对楚王殿下甘拜下风,而你……你怕是连甘拜下风的资格都不曾有啊……”
“……”李二陛下现在觉得自己先前就不该逞那个能——泉盖苏文这样的枭雄人物,是不屑于做他人走狗的。
“坏了……”就在李二陛下心中感慨万千的时候,自家的好大儿,品性高洁的楚王殿下,终于在此时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是冲着本王来的啊……”
“殿下……这事儿怪臣,臣刚刚就该直接结果了他!”袁天罡原本以为自己先前直接对泉盖苏文下手就够赤胆忠心的了,但是他发现在有些事情上边,任你千万次练习,也抵不过那些骨骼惊奇的天赋型选手——比如现在,张镇玄此言一出,袁天罡就知道,未来的日子里,窦氏首席供奉的位置,就只能是张镇玄了。
“哎呀,这种事情,怎么能怪你呢。”楚王殿下见张镇玄此刻有些自责,当即便朝对方摆摆手道:“在陛下面前,咱们这些小小角色,说话行事自然不能太过霸道——哪怕本王知道泉盖苏文是个什么货色,不打算让他张嘴,可是陛下觉得自己身为‘天可汗’,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光辉能够感化对方,那咱们也就只能在一旁满怀痛心地站在一旁,默默看笑话了……”
“……”
此时大堂上的众人,除了泉盖苏文和“那年二十来岁,不知所谓”的薛仁贵,在听完楚王殿下这番堪称贴脸嘲讽的绝妙发言后,心中都只有一个念头:谁说琼州不能卧薪尝胆的?
楚王殿下这张嘴……真是勾践的啊……
“你这竖子!”李二陛下突然意识到,自打儿子出现在安市城,为他拿下大胜后,他作为大唐皇帝的威严或许已经更上一层楼,但是他李世民个人的脸面……好像……已经丢了好几次了:“朕什么时候不让你谏言了?”
“我一开口,你就分不清。”楚王殿下闻言撇撇嘴:“——分不清我给的建议到底是谏言还是谗言。不过……出现这种问题……我觉得是爹你身为皇帝,在识人之能这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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