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易来一趟,卖太便宜了,也赚不到什么钱,他想尽可能地多拉扯下,说不定就成了。
他也不喊六毛一斤,故意低了一毛,让自己显得更实诚些,也不至于让人直接被喊价吓走,毕竟,卖松子的人有好几个,及时出手才是正事,耽搁越久,越容易出问题。
报完价格,他凑到宏山耳边小声说道:“你帮忙注意着周围,有情况早点发现,早点跑。”
宏山点点头,立刻错身走到围着的人群旁边,谨慎地注意着周边的情况。
“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最低要卖多少?”又有一人问道。
陈安一脸苦色,开始卖苦:“四毛八,不能再少了,现在山里人手里边的存货不多,这事情又管得紧,我们在山里转了五六天才收了这么一点点。再说,你们也晓得,十斤松塔一斤子,十斤汗水一颗塔,深山老林里边采松塔不容易,过程又艰辛又危险,背着走山过梁也不容易。”
于是,你压我抬,争长论短,左翻右看,讨价还价,看松子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磨腾了好一阵子,眼看七点过了,天跟着亮了起来,只要八点人家上班了,一旦来人,生意就做不成了。
陈安大概了解这情况,对方也心知肚明,见好就收,最后以四毛三的价格成交。
过秤后,两人背来的松子,共计两百二十三斤多一些,抹去零头,按照两百二十三斤付钱,共得九十五块八毛九,对方干脆给了九十六块,也是痛快人。
这笔钱,陈安不觉得稀奇,但宏山就兴奋了。
十多块钱的针头线脑,一路出了不少力气,但是,能变成九十六块钱,这是他完全没想到的。
这可是相当于城里有工作的人,三个月,甚至四个月的工资。
现在,连上手头剩下的五块五毛钱,一共合计一百零一块五毛钱。
陈安打心里还是觉得寒酸,但不得不承认,这点钱在这年头也算是不少的一笔钱了,看着周边有人瞄过来的目光,他赶忙将钱贴身藏在怀里衣兜里,叫上宏山:“蛋子哥,赶紧走,这种地方不能久待。”
话音刚落,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喊叫声:“给我站到……”
黑市场上,像是平地起了一声惊雷,一下子炸开锅了。
所有人惶急火燎地收拾自己的东西,想要赶紧离开,一时间乱得不得了。
陈安和宏山当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准备跑,一转身,陈安就被一个跑得更急的,和两人年纪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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